等到杰森拿起柳枝蘸著清水抽打他,且讓他站在門外,跨過火盆的時候,這位曾經的紫衣總捕頭才苦笑出聲。
“這是干什么啊?
我又沒干什么?
沒必要這么隆重吧?”
鳳飛羽嘴上說著,但還是照辦了。
他相信杰森不會害他。
哪怕這一幕看起來十分像是驅晦氣。
做完這一切后,素娘已經招呼伙計將一鍋鹵煮帶著炭火爐放在了杰森一旁,三十斤火燒則放在了桌上,任由杰森自己操作。
黃酒也拿來了。
但只有一小壺。
還有一碟豆干和一碟花生米。
對此,鳳飛羽滿意極了。
有酒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更何況還有豆干和花生米。
杰森吃著鹵煮火燒。
鳳飛羽喝著就,吃著豆干、花生米。
兩人聊著天。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鳳飛羽再說,杰森用點頭或者一聲‘嗯’表示自己再聽。
更多就沒有了。
豆包則是和素娘在柜臺一側說著悄悄話。
似乎是心有所感,豆包突然抬頭看向了門口。
只見之前在巷子口見過的瘋老頭正沖她咧嘴笑著,不過,馬上就看向了喝酒的鳳飛羽。
“素娘姐姐,能賣給我一壺酒嗎?”
豆包笑著問素娘。
“提什么賣不賣的,妹妹是個心善的人,我給你去打。”
素娘好似氣惱的拍了一下豆包。
轉身就遞過來一壺黃酒,還有豆干和花生米。
和鳳飛羽的一樣。
都是一壺二兩。
豆干、花生米也不差不多。
端著這些,豆包走到了門前,將酒壺、豆干、花生米放到了老者面前。
“老伯,我是不是在哪見過您?”
豆包早不是什么無故大發善心的小女孩了。
逃荒大半年的經歷,早已讓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順手而為的善事,做了也就做了。
但是超出能力范圍的,絕對不能夠勉強。
眼前的老者雖然可憐,但如果不是因為眼熟的話,豆包不會管第二次。
“見過!見過!
在你小時候,咱們見過。
小丫頭,你叫什么。”
老者說著顛三倒四的話語。
至少在素娘看來就是這樣,哪有小時候見過,這個時候不知道別人名字的。
“豆包,唐豆包。”
豆包回答著。
她也不知道眼前算不算是正式場合,不過別人問了姓名,自然是回答全名的好。
“唐?
姓唐好!
姓唐最好了!”
老者聽到這個姓氏,越發的高興了。
一壺酒端起來就一飲而盡,也沒有吃花生和豆干,就這么蜷縮在小酒館門口的角落里呼呼大睡。
豆包叫了兩聲,老者都沒有應答。
無奈之下,是能是拿起空的酒壺,花生和豆干走回到了酒館內內。
之后,酒館內,伙計們下午返回房間休息。
豆包和素娘說悄悄話。
杰森則是吃著鹵煮。
越吃越快。
一大鍋鹵煮很快就見了底。
鳳飛羽喝著黃酒。
越喝越慢。
二兩黃酒喝出了二斤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一刻鐘后,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小酒館外。
戴著斗笠的‘大龍頭’坐到了杰森、鳳飛羽兩人面前,徑直說道——
“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