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自由軍’首領的尸體早已被抬走,妥善安頓。
現場則是被層層保護起來。
在安德可的帶領下,杰森一行三人才走進了位于‘金’大廈1樓的一個房間。
“竟然不是頂樓?”
勞倫.德爾德很是驚訝。
“站得太高,只會讓你變成俯視他人的人,會讓你變得傲慢而不自知,我們應當和所有人都站在一個水平線上,這才能夠切身體會到他們的喜怒哀樂,才能夠知道該如何幫助他們——這是首領最長說的話語,他也是這么做的。”
安德可這樣說道。
勞倫.德爾德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對于勞倫.德爾德來說,這樣的理念有點不可思議。
‘不夜城’環城內下城區的生活早已讓他習慣了自私自利和‘叢林法則’。
陡然間面對另外一個事實時,只剩下了震撼。
不是虛無的。
不是花言巧語的。
而是事實。
只有事實才能真正的打動人心。
才能讓人感覺到不一樣的震撼。
“我以為‘自由軍’和其它勢力沒什么兩樣,只是口號不同。”
勞倫.德爾德仿佛第一次開始認識‘自由軍’。
“有些事情,不親身體驗,永遠都不會知道區別。”
‘老頭’嘆了口氣。
目光開始掃視整個現場。
房間內,很簡單的布置。
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桌上還有臺燈。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唯有角落里有著燃燒的痕跡。
杰森小心的行走在這個房間中,【死氣感知】更是早早開啟。
最濃郁的地方,是那張椅子。
那位死去的‘自由軍’首領一定是長時間的在那停留。
剩下的則是沾染。
周圍的人,都有這樣的沾染。
但不是直接的,是抬尸體時的觸碰。
至少確認了,真兇不在這些人之中。
這讓杰森松了口氣。
他之前最為擔心的就是在周圍人的身上發現不該發現的痕跡。
尤其是那位‘自由軍’的副軍長。
賊還捉賊的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
但眼前不同。
這里暫時是‘自由軍’的基地。
一旦兇手牽扯到了安德可,那就麻煩了。
杰森一人的話,無所謂。
殺個七進七出就好了。
可‘老頭’卻不行。
幸好,不是最壞的一幕。
微微松了口氣后,杰森的目光看向了燃燒的痕跡。
這是位于房間角落一處,在當時應該是什么東西劇烈燃燒,以至于將潔白的墻壁和干凈的地面都熏黑了。
“這里被打掃過?”
杰森皺著眉頭詢問安德可。
他細細的檢查過了。
這里太干凈了。
沒有一丁點兒,燃燒過后灰燼的殘余。
只有被徹底的打掃過,才有可能是這副模樣。
“沒有,不是我們。”
“應該是歐拉那混蛋。”
“真是個混蛋。”
安德可氣惱地說道。
并不是怨恨,而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心痛。
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
杰森點了點頭,心底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測。
完全的銷毀痕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