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著急的樣子,剛才不是有點慌嗎,都控制不住情緒了。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喲?”
常磐莊吾看著出門準備擬草和解書的黛真知子,轉頭笑著對德松紀介說了一句。
這個家伙竟然剛才對黛吼得那么大聲,真想使點絆子坑他一下,不過出于職業操守,不能干這種事情。
德松紀介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從坑里面走了一圈,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常磐莊吾:“因為我在你身上沒有看到焦急,以前在社團的時候,只要你能穩坐釣魚臺,那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你還能淡定的坐在這里,就證明至少問題不是太大,我最低的目標可以達到。”
常磐莊吾喝了口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可別把我當成定海神針,我充其量就是一個破柱子,能撐起個小房子就不錯,當定海神針可沒那個重量。”
“你太謙虛了,在我們眼里,你就是定海神針。
反正看你不著急,我暫時也不太慌了,稍微安心了一點。”
“我不著急,是因為案子跟我沒關系啊,不管成功失敗,我都壓榨我親愛下屬的剩余價值拿提成。
失敗也是我可愛下屬的鍋,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100%的勝訴率又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看到常磐莊吾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德松紀介果然馬上又慌了起來:“你別開玩笑啊!就算沒有辦法完全繼承公司,至少也要像剛才那個黛律師說的那個樣子,讓我繼續成為公司社長才行。
不要啊,這種事情!公司社長的位置被其他人擔任之類的,我真的希望一輩子都可以擔任德松醬油的社長。至少,至少在擔任十年吧!”
常磐莊吾轉了轉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心好了,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是我們家的公司做一個專務怎么樣?我家公司還蠻大的。
再說了,你本來就打算離開這個村子,去東京的吧?”
聽到這話,德松紀介突然沉默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常磐莊吾,本來想解釋什么的,但是嘴唇動了動,最后說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稍微查了一下德松醬油的一些業務往來,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再加上之前有人說你離婚的妻子在東京。
然后收買了一下最近和你頻繁接觸公司的內部人員,很簡單就打聽到的消息。
很便宜。”
常磐莊吾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平淡地說了一句。
“……”
常磐莊吾看著沉默不語的德松紀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不能怪我,我本來只是因為這個遺產案子才查了一下德松醬油最近的一些事情,沒想到就查到這種事情上了。
正常商業并購這種事情,要不然是大張旗鼓的,要不然是極其隱私的進行。
但是你做的這個事情,既不是大張旗鼓,也不是很隱蔽,或者你感覺只要不對外宣傳,就算是隱蔽了。
但是這種程度,稍微一查就能查到。”
“這么簡單就能查到嗎?”德松紀介聽到這話,忍不住有些懷疑,自己隱藏事情的能力,這么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