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素鳶,“……”
他們畢竟不曾和鬼修動過手,也不知道該怎么殺鬼修。
還魂鈴淡淡說,“真是邪門。”
納蘭果說,“你們殺不了我,不要白費力氣。”
年錦書冷笑,“殺不了你,也能纏住你,素鳶,你來。”
雪素鳶,“好!”
雪素鳶的鳳棲梧桐出手,納蘭果臉色一變,“鳳棲梧桐?”
“你還挺見多識廣。”雪素鳶和鳳涼箏并不是共用一把鳳棲梧桐,只不過今天來鬼城,雪素鳶特意問鳳涼箏要的鳳棲梧桐,說是要研究新的驅魔曲,所以鳳涼箏把鳳棲梧桐給她了。
納蘭果似乎也察覺到自己露出了破綻,極其不悅,鳳棲梧桐的殺招隨著而來,雪素鳶和年錦書不一樣,年錦書的力量比她強大,可芳菲是單體殺招,鳳棲梧桐一貫是群體技能,琴聲化成無數劍影朝納蘭果而去,就算力量比年錦書微弱一些,也夠納蘭果吃一壺了。
納蘭果迅速后退,鳳棲梧桐的驅魔曲,對鬼修也有效果,雖然不如對西洲大陸的效果那么厲害,可這三十年來,他們研究出來的殺招,不僅僅是驅魔曲。
鳳涼箏仿佛早就有預感將來要和鬼修們干一架,一直也在改良驅魔曲,希望鳳棲梧桐也能重創鬼修。
兩人一起修習,鳳涼箏會的,雪素鳶自然也會。
納蘭果被雪素鳶纏住,無法脫身,年錦書讓還魂鈴在外面以防意外,她大步朝府邸深處去,這座府邸很大,她往周圍打了一個火符,點燃了大廳內的油燈,很快大廳的布局就在眼前了。
一個人的喜好,就算過了三十多年,也很難去改變,有一些習慣,早就與生俱來,再也無法抹去了。
這大廳,是當年薛嵐在東林堡時的模樣。
雖不是一模一樣,卻布局上,卻沒什么大變化,只是一些細節上的不一樣罷了,這里似乎被人移動過,不倫不類的,可因為時間匆忙,根本來不及。
年錦書看向墻壁上,她之所以會注意到墻壁上,是因為墻壁上有一排很規律的釘子,年錦書不太熟悉這些釘子,可想起一件事。
她在臥室里懸掛了一副畫,當年雁回沒回來,她自己掛的,就是用這種釘子,掛上了畫,然后用三角固定了畫的位置。
這里本來應該掛了很多畫。
年錦書撫摸著墻壁上的釘子。
大廳里已收拾得差不多,沒什么特殊的東西,年錦書放棄了繼續查探,想要去看一眼臥室,可剛跨出去一步,又回頭看向那等身高的大花瓶。
大廳角落里有一個等身高的大花瓶。
這樣的一個花瓶出現在大廳里,格外的突兀,納蘭果似乎故意在外面和他們糾纏,拖著時間,如果這廳里本來有什么東西,都被收拾干凈。
可若來不及收呢?
年錦書瞇起眼睛,走到花瓶前,這花瓶太重了,她根本拖不動,年錦書一不做二不休,抽出芳菲,一劍劈下。
也不管這花瓶到底有什么玄機,也不管花瓶到底多名貴,直接就砸開了花瓶,花瓶碎了一地,瓷片散落,幾幅畫也滾落到地上,其中一幅畫因為被收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弄好,直接滾開了,一路落到年錦書的腳下。
那是年君姚的自畫像。
她大哥的畫像,會出現在鬼城內,只有一個可能。
阿嵐畫的。
年錦書蹲下身子來,淚光朦朧地看著這幅畫,納蘭果和那群鬼的話,自相矛盾,故意誤導他們,阿嵐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為什么納蘭果也好,那群鬼也好,都不肯說實話?
年錦書打開其他的話,除了年君姚,還有年錦書,鳳涼箏,薛浩然……還有一副群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