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鳳真正出了鄴城范圍后,心情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潘鳳再也不是屈身于他人之下的一個武將。
萬事開頭難。
這個頭在這個夜晚算是開始了!
“天亮前,大軍要抵達魏郡梁期城,三日內收復斥章,七日內抵達癭陶。
這是州牧的命令,我們需要遵守么?”
范文程算是韓馥派來的監軍,不過心不在韓馥那里。
“肯定要遵守啊!
但是范司馬得一直催促州牧運送糧草給我們。”
得打一場硬仗,順便收服張郃等人的人心。
薅韓馥羊毛的事情也不能停了。
起碼在明目張膽叛離冀州之前,得讓韓馥源源不斷的給潘鳳輸血。
“將軍,我有一個建議。”
周圍都是冀州軍,范文程說話一直很小心。
“說吧,無妨。”
“我們應該與麴義勢力糾纏,造成勢均力敵的假象。
等到袁紹奪取冀州之后,我們再舉義旗,宣稱袁紹圖謀不軌害死了州牧。
到時候,張郃跟高覽必定會投入將軍麾下。”
范文程說的其實很對。
不過潘鳳沒辦法用這個計策。
再怎么勢均力敵,那也得真刀真槍的干吧。
可麴義麾下的大軍也是潘鳳的囊中之物。
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什么。
到最后消耗的不都是潘鳳的力量。
田豐沒跟范文程說沮授的事情?
估計是真沒有,范文程要么是在試探潘鳳跟麴義的關系,要么就是真心獻策。
“這件事情等到了癭陶城下再議。
在冀州待久了,其實對我們發展勢力非常不利。”
潘鳳沒有直接打消范文程的想法,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相必范文程已經聽懂了。
“將軍?難道麴義是聽從您的安排背叛州牧?
然后您再順水推舟從州牧那里要來四萬大軍去征討麴義。
其實都是您的安排,這一下掏空了冀州近半的兵力!”
要不是天黑,潘鳳還真想看看范文程現在的臉色是什么顏色。
這算是他的安排么?
其實還真的差不多。
他事先知道麴義要反,告知了沮授,然后沮授這才順著麴義的意思假裝加入了麴義的陣營。
如果不是這穿越的金手指起了大作用,潘鳳只是一個土著,安排了這么一整個計劃,就算范文程謀略過人,驚訝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總之別指手畫腳的,耽擱了我事先的安排。
命令大軍全速進軍,天亮前到梁期城休整。
至于斥章城就不用再去了。
麹義不會留一兵一卒守一座城墻低矮的縣城。”
“諾!”
范文程這個時候聽話極了。
他覺得之所以田豐找到他,也是因為潘鳳的安排。
至于潘鳳說在州牧府還有后手的事情,范文程也信了。
不得不信啊。
韓馥一點察覺都沒,這七萬大軍,兩個屯糧城池的糧草都已經控制在了潘鳳的手中。
此等算計,即便是范文程心中也是佩服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麹義其實本來就要反。
可等他知道實情的時候,只會更懼怕潘鳳,因為他沒收獲到潘鳳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