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人認為潘鳳在演戲,但他這次是真的沒有。
一直坐鎮中軍留在后方,還怎么完成成就啊。
而且他早就想死了。
自殺有點太浪費了,不如攻城沖殺,不僅能完成成就,還能匯聚人心。
他想要打破之前營造的怯戰形象。
手底下都是冀州軍,上到將軍下到小兵,都知道潘鳳跟華雄的那一戰。
再者說潘鳳又不是范文程手無縛雞之力。
作為東漢末年的一個不入流武將,他潘鳳自認為對付鮮卑小兵還是可以的,而且他這一身盔甲保護的嚴絲合縫,還真沒多少危險可言。
潘鳳展顏笑道:“諸君還真把我潘鳳當成了只能在華雄刀下躲避逃竄之輩了?
我潘鳳智勇無雙,此戰我為先鋒,二位將軍還得加把勁兒才是,可別讓我第一個破了南城門。”
說罷,潘鳳翻身下馬,環首刀指向晉陽城。
“擂鼓!進攻!”
潘鳳率領并州軍團直接沖向了晉陽城。
城中到底有多少守軍,潘鳳不知,只知道是步度根所部鮮卑士卒在鎮守。
步度根麾下只有五萬余人,且分布在太原、雁門、定襄、云中四郡,步度根本人現在都不在太原,而在雁門跟鮮卑另外一支在幽州的部族征戰。
幽州的那部分鮮卑部族首領名為軻比能,要比步度根出名一些。
就算步度根麾下兵馬都在晉陽城,潘鳳也不擔心,何況現在晉陽城內說不定都沒有過萬的守軍。
晉陽城比邯鄲城要小一些,跟巨鹿郡癭陶城的規模差不多。
一架架云梯被士卒們搭在了城墻上。
潘鳳搶來一面盾牌,單手防護全身,另外一只手扶著梯子快速攀爬。
因為他是主公,他所在云梯下面扶著的刀盾兵特別多,城墻上的鮮卑士卒怎么推都推不開這架云梯。
推不開云梯就算了。
就連守城必備的檑木、滾石、桐油都沒有準備。
潘鳳第一個沖上了城墻,沐浴著鮮卑人的鮮血在廝殺。
鮮卑人的彎刀只能在潘鳳的盔甲上留下一道劃痕,而他手里的環首刀卻能夠輕易劃破敵人的皮甲。
一直廝殺到太陽升到頭頂,潘鳳眼前已經沒多少鮮卑人了。
城內混亂的馬蹄聲告訴潘鳳,沮授圍三放一的計策成功了。
他想了想還是舍不得城內的戰馬,抓來離他最近的一名士卒吼道:“下城墻告訴沮授,堵住北城門,逼迫鮮卑人投降!”
城墻上幾乎都是漢人士卒,鮮卑人想作困獸之斗已經不可能了。
不管那名回去傳令的士卒,潘鳳帶著人從城墻內圍殺進了城內,將城門洞處的鮮卑人擊殺一空,這才將南城門完全打開。
其余兩路早已經攻進了城內。
薛仁貴都帶兵殺到了北城門,論誰比較猛,其實還是薛仁貴比較猛。
過了一個時辰后,晉陽城內基本上已經聽不到廝殺聲,鮮血染紅了城內各處街道。
沮授也帶著騎兵成功堵住北城門,跟薛仁貴包圍了意欲逃離的鮮卑騎兵,大概三千左右的鮮卑士卒被俘虜。
聽到有這么多的降卒,潘鳳覺得自己千人斬應該是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