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來到馬拉別墅的是周坲海,但是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了,以前都是陳明翔給他送禮,今天他給陳明翔送了厚禮,幾十件古董字畫,二十萬美元和三十根大黃魚,價值是相當的不菲啊
“部長放心,這些東西我會轉交給戴老板的,其實大可不必那么緊張,戴老板不是說了嗎,委座對您在滬市的努力付出是很欣賞的。”陳明翔笑著說道。
“這點東西不是給戴老板的,是給你的,我是汪偽政府的核心層,在全國老百姓的眼里,是決不能饒恕的罪人,以后難免要蹲監獄,哪怕是戴老板再護著我,這個過場是免不掉的。”
“你現在深受戴老板的器重,日后肯定是前途無量,還請老弟多多費心,早點把我從囹圄解救出來,即便做不到,稍微照顧一下也是可以的。”周坲海苦笑著說道。
他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楚,也明白有些事情終于就要發生,所以就提前打點,不能不說是個厲害人物,難怪成了第三號漢奸。
“既然部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就厚顏收下了,對你如何處置我的確沒有發言權,但只要是身陷囹圄,那就好辦的多了。”陳明翔實話實說。
就在戴老板還沒有來到的時候,盧應和潘搭也來了,成車的金銀珠寶和古董字畫,還有成箱的美元和金條,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什么門路,只能跑到陳明翔家里求救。
說起來也夠無奈的,陳明翔為日軍走私戰略物資謀利,還是汪偽政府的警政司長和行政院政務委員,這樣的人反倒成了山城政府的少將,他們兩個都是警察局的局長副局長,卻要給陳明翔送禮打點,太不可思議了。
盧應和潘搭長期擔任滬市警察局的負責人,都是家產豪富的漢奸,盧應在滬市的房產就有幾百套,收受的賄賂不計其數,潘搭是煙館和賭場的操縱者,手里的錢更是驚人。
“主任,我潘搭自己知道罪責難逃,這次來,是希望您能保護我的家人不受牽連,從抗戰勝利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到我家里登門索賄的,已經有二十多批了,威逼恐嚇敲詐勒索,簡直是明目張膽”潘搭哭喪著臉說道。
“是啊,我也不比潘搭好到那里去,跟我張嘴的更多,我家里就是有金山銀山,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陳主任,念在我們對您平時還算恭順的份上,就幫幫我們吧”盧應一臉憔悴的說道。
他們真是被山城政府各方勢力派到滬市的接收機構嚇壞了,比他們平時要狠毒的多,關鍵是榨干凈財產,也不會給出什么好結果,這次來馬拉別墅也是迫于無奈。
“扯淡,你們兩個是跟著我的,誰這么不守規矩保住你們安然無恙我做不到,我不是山城政府的法官,到地址嗎判決,那得要看自己的運氣,但是保住你們的家人倒是很簡單。”
“現在就去我的書房,寫一張認罪書,然后把自己所有的家產注明,我會酌情給你們家人適當留一些,總是要吃飯的,也得繼續生活下去,其余的大部分,全充作軍統局的接收資產。”
“等會戴老板要來我家里吃飯,我把你們的事情和他說一說,讓軍統局駐滬辦事處出具一張證明,誰敢再找麻煩,就亮出來讓他們的狗眼瞧瞧,誰不買賬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