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十點多,飛了三個多小時的美軍運輸機降落在機場上,陳明翔帶著電訊科長安然和一組保鏢,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這次由于要到延州根據地,陳明翔特意穿了一身中山裝,保鏢們也是這樣的打扮,看起來容易混淆目標。但安然是穿著軍裝的,她不需要跟著去根據地,留在貿易行保持和各方的聯絡。
“陳特派員,我是長安站的站長侯定邦,這是副站長譚國旭,歡迎您來到長安視察工作。鑒于情況特殊,我就不給您敬禮了。”侯定邦主動伸手說道。
“都是自家兄弟,侯兄就別這么客氣了,這次來與長安站的牽扯不多,主要是執行戴老板安排的秘密任務,借助長安貿易行作掩護,到延州根據地做實地勘察,打探對方的動態。”
“我短暫待兩三天時間,也不會到站里露面,保密是第一原則,今天在場的人和所有的知情者,必須要部下封口令,如果誰敢走露風聲,就直接執行紀律。”陳明翔說道。
“請特派員放心,局本部有嚴令,您的身份在站內只有我和副站長知道,別的人都不知道,這次來接您,我們兩個只帶著司機和警衛,他們聽到的消息是,長安貿易行在滬市總部的大老板來了。”侯定邦說道。
“非常好,我們就到長安貿易行的駐地坐坐,有些環節需要你們便利,這三個多小時的飛機,坐的是腰酸背痛。”陳明翔說道。
孫定中趕緊指揮手下的員工,到美軍運輸機上,把陳明翔這次攜帶的物品卸了下來,裝上運輸卡車。
好幾十箱的東西,都貼著華豐公司的封條,上面有標簽注明了用途,有送給美軍觀察團的,也有送給根據地的,具體什么東西,唯獨陳明翔心里有數。
“特派員,咱們山城政府和地下黨雖然還在談判,但我們心里明白,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的,矛盾和爭議根本無法調和,委座一心想要使用武力一統國,您這次到根據地,怕是沒有什么收獲。”侯定邦說道。
來到貿易行的辦公室,只有陳明翔、安然、侯定邦和譚國旭四人在場,開始了相關的交流。
“兩個目的,一個是看看延州根據地的環境,對這里的情況做一個面的評估,以書面報告的方式遞給戴老板,主要是聽其言觀其行,畢竟山城政府對延州根據地太陌生了。”
“另一個是要長安貿易行繼續和根據地做湖鹽買賣,只要大家還沒有正式撕破臉,食鹽銷售仍然是軍統局的經費來源之一,同時呢,這也是我們獲取地下黨情報的途徑之一。”陳明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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