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栤啊,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只要陳明翔不昧著良心為虎作倀,沒必要和他撕破臉!我敢說,你要是這么做,肯定會起到反效果,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會是個簡單角色嗎?”
“我知道你打算要挾他,可你想過沒有,陳明翔畢竟幫助我們救過兩位同志,這個事情鬧開了,中統在滬市還怎么開展工作,誰還相信我們?”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頭就是危險,你即便把鄭萍茹的事情曝光出來,也不會對出現起到多少作用,負責執行的人不是他,背后還牽扯到丁墨村和李仕群。”
“一個是日本人信賴的大漢奸,一個是汪偽政府的高層,為了一個女人,你覺得日本人會為此大動干戈,一次性處理這么多的大漢奸?”
“陳明翔安然無恙,我們以后說不定還能用到他,這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你的辦法是行不通的。”陳棟樺搖了搖頭說道。
陳栤想得太簡單了,低估了別人的智慧,就等于是自己的智商下降,類似于陳明翔這樣的人,能走到現在的地步,做事情肯定考慮的很周全,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
陳明翔只是起到了聯絡人的作用,做決定的人不是他,以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為理由,日本人也不會過分追究。
因為無論是鄭萍茹還是平組人,對日本人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又不是什么中統的大人物,分量實在太輕了點,構不成什么殺傷力。
“可是陳明翔為日軍從國統區,采購了大量的桐油、豬鬃、茶葉、煙葉、糧食等物資,這是明顯的資敵行為!”
“如果他懸崖勒馬回到正途,愿意幫助我們工作,未來抗戰勝利后就可以擺脫漢奸的帽子,這對他來說是個好事,對中統滬市區和工作站來說也是好事。”陳栤說道。
他是個堅定的抗日戰士,不惜生命也要把侵略者趕出自己的家園,只要對抗日事業有利的事情,不管符不符合道義。
他認為陳明翔既然出手幫助軍統,那就是能挽救的類型,只要為中統工作,將來就是有功之人,會得到不一樣的結局。
“你也該知道,鄭萍茹同志不會答應用這種辦法對付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底線是不能輕易踐踏的。”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做事情要有分寸,國統區的物資大量流入滬市,并不是陳明翔的錯誤,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說陳明翔為國統區輸入大量的緊缺物資呢?”陳棟樺笑著說道。
國統區做這種買賣的人太多,其勢力之龐大,連堂堂的中統局老大都要躲著走,管不了自家人的行為,卻要責怪陳明翔,這道理有點說不通。
而且陳明翔利用走私為國統區補充了大量的棉紗、五金、橡膠輪胎、香煙、成品布等物資,說起來也是有功的。
“算你們識時務,沒有要和我攤牌,否則,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下黑手了!”陳明翔坐在辦公室里自言自語的說道。
眼看著進了九月,中統方面毫無動靜,沒有來找自己,也沒有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發生,陳明翔總算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