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派一名張家人雙指伸入棺槨之內,一旦棺中生變,立刻敲響銅鑼,驚嚇馬匹。
馬匹受驚之下,必然狂奔。
從而帶動琵琶剪,瞬間斬斷雙指。
只有這樣,才能在一瞬之間破掉棺中尸毒的侵襲。
“都這么久了?”
聽到這個時間,張啟山不禁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眼神里的猶豫之色就被一抹凌厲所取代。
如今這鬼車來歷不明,而且堵住軌道,如果不盡早解決,一旦后面有火車追上,到時候必然會造成嚴重事故。
事急從權,眼下他也不敢考慮太多。
“去把人叫人,另外做好準備。”
“是!”
張日山點點頭,轉身離開。
趁著這時間,吳老狗壓低聲音沖著封白解釋了幾句。
畢竟在他看來,許愿初到長沙城,一定有諸多不解之處。
兩人閑聊的時間里。
半刻鐘時間過去。
很快就有一個長相冷酷,神色陰沉的少年跟著張日山進來到站臺。
大冷的深冬季節。
他竟然赤著上身,用烈酒涂抹全身。
那少年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在呼嘯的北風里,一聲不吭。
看到他,許愿心中更是凜然。
張家對后輩要求極為苛嚴,甚至連喜怒哀樂都要磨滅。
眼下這少年大概率就是受過訓練,明知道自己即將去做一件極度兇險的事,臉色間也絲毫看不出恐懼,眉眼中反而透著一股子的決然。
用烈酒沖刷過后,少年徑直跳上火車,站在那石棺跟前。
外面,銅鑼、戰馬以及琵琶剪都已經準備好。
“不要怕,失敗了我會親自來。”
張啟山走到火車外,目光盯著那少年,也將身上的軍裝脫掉,右臂伸進酒壇子里。
那少年聽到這句話,只是深吸了口氣,緩緩伸出手,放進了棺槨上方的孔洞里。
看到這一幕。
周圍氣氛似乎一下凝固了起來,沒一點聲音發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死死盯著那少年。
只有許愿,似乎是不經意間瞥了張啟山一眼。
雖然他并未完全赤著上身,但從手臂處還是看到了一幅極其邪惡兇悍如遠古巨獸的刺青。
窮奇!
許愿心中一凜。
張家血脈純正的族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會被紋下麒麟刺青。
但張啟山在父輩就已經被驅逐出張家,身上血脈也不正,所以只能紋窮奇刺青。
這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眼下眾人注意力又都在那少年身上,恐怕張啟山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秘密已然被人看穿。
“開始了。”
見他有些心不在焉,一側的吳老狗拿肩膀撞了撞,許愿這才回過神,將目光投向那少年。
隨著他的深入,眾人的心更是一下懸到了嗓子眼。
忽然間。
那少年臉色一變,好像是摸到了什么東西,臉龐慘白一片,渾身也開始發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