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身上的白色薄膜越裹越緊,田可以最終也變成了一個不可動彈的‘木乃伊’。
暴雨對于絕壁的沖刷越來越猛烈了,以至于那渾濁的泥漿匯聚成了一條巨大的渾濁河流。
洶涌的浪花拍打著石壁,奔流而下的泥漿將這兩具‘木乃伊’沿著山路沖擊到了絕壁之下。
在那里,穿著黑色華服三個面具人在恭敬的半跪著等待。
那是“無瞳怪面”組織之中的最高存在,三位稱號為‘奪靈馭首’的靈境五階的修士。
其中,為首的那位開口道:
“玄女在上!郭艄,王憲,正寅,順應天神之意,定會選拔出真正的天命之人,以庇佑我主,順利回歸!”
說罷,那暴雨頃刻間戛然而止,泥漿的巨流也不再奔涌。
接著,在那些渾濁不堪的泥水之中,兩個被白色薄膜包裹著的木乃伊緩緩浮出了地面......
.........
等到李宵隱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剛剛那個暗巷之中。
面前空無一人,身后喊聲嘈雜。
定海城里的滅殺蟲妖行動還在繼續,時不時的就有御劍飛行的執事飄過頭頂。
沒辦法,到了第三境之后才能借助法寶飛行,要想真正的憑虛御風,得到靈境之后才辦得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雙腳走路才是人類最開始的樣子吧?
李宵隱如此一想,心里果然平衡了許多。
他不再抬頭,而是倚靠著自己剛才辨認出來的指路標志返回甄氏錢莊。
一路上,李宵隱也盡可能的封閉了耳識,以防那些駕著飛劍飛來飛去的家伙發出聲響之后,再勾起他內心的不平衡感來。
這作者也真是的,靈境的大佬們可以溝通天地靈氣,他們能飛行我也就認了,怎么何如境的修士,駕著個小寶劍也能飛?!
不公平啊!
傷害性不大,但是這對于我們劫境的修士侮辱性很高啊!
一燭,二劫,三何如,可大家都是前三境里的菜鳥,憑啥你們能飛?!
...
耳朵里雖然沒有了晚風呼嘯而過的“呼呼啦啦”的響聲,但是李宵隱此時反倒是越想越氣。
俗話說的好,閻王要你三更死,哪個敢留你到五更。
現在命中注定李宵隱要在此時陷入無端的心魔之中,就算是沒有極端的觸發條件,也會用這種很無厘頭的方式觸發心魔。
于是,李宵隱的意識來到了一片血紅色的海洋深處,上萬支腐朽的手臂因此瘋狂的擺動起來。
這種感覺像極了當時李宵隱在白玉京里碰見的那個男人,邪異非凡,而且又讓人從內心里感到一股邪惡在滋生。
“啊...”
李宵隱開始歇斯底里的吼叫,一雙眼珠變成了暗紫色。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里猛地出現了一段記憶:
一望無際的荒原上,漫漫長夜之中,年輕的帝尊獨自走在了通往前方的道路上,而此時的他,也遇到了這種怪異的心魔。
帝尊依靠著自己的強大功法和秘術,完全抗下了心魔的沖擊,然后畫面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李宵隱的腦海里多了這樣一道記憶:
修煉雷霆之道,雖然至陽但是也有心魔存在,而且絕非普通的心魔,其乃是獨存于雷霆一道上的心魔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