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先生,你別看我的中介公司好像很小的樣子,但是我負責的地方卻涵蓋整個香港啊,可以說,只要你有鈔票,想住在哪里都可以,就算和港督做鄰居,也不是不可以的。”
車上,王漢森單手抓著方向盤,邊吹牛,邊向莊頌生介紹情況。
吹牛的時候更多。
一路上,多數情況是王漢森在說,在聽說莊頌生一直在外國生活了多年,王漢森介紹起來,更是怎么夸張怎么來,絲毫不考慮邏輯性。
身為地頭蛇,王漢森也精通各種小道消息,熟悉不少巷子,莊頌生想知道的事情,這里都有。
“你有沒有聽說過伏羲堂?”
“伏羲堂?”
王漢森撓了撓頭,一腳剎車停在了紅燈前。
“啊!想起來了,伏羲堂嘛”
綠燈亮,汽車繼續前進。
“伏羲堂,我記得有個能給人定魂壓驚的人,開了一家小電玩廳,那個老板就是伏羲堂的人來著。”
“聽我媽說,當年伏羲堂特別的威風,據說日本鬼子侵略來的時候,都要去伏羲堂上香的。”
王漢森問:“喬納森先生你怎么想到問伏羲堂的?”
“家里以前有人和伏羲堂有些關系。”
“哦。”
“追鬼七雄呢?”
“這個我聽說過!”王漢森興奮道:“捉鬼大師,追鬼七雄嘛!現在還有許多人都自稱是追鬼七雄的傳人,每到七月十四,這群人生意就最好了,美刀大把大把的賺,真叫人眼紅。”
聊著,莊頌生也確認了追鬼七雄與伏羲堂一樣,都沒落了。
只是追鬼七雄因為前期資本運作的足,所以就算倒閉了,還能靠名頭茍延殘喘著。
像是四喜等人,則徹底的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逃不過“壽終正寢”四個字。
過往故人,都化作了一捧土。
逛了好一陣子,最終莊頌生將家定在了一處鬧市區。
大隱隱于市。
如今神仙不顯,卻也不是他四處撒歡的時候,這個世界可比其他世界都危險。
當然,機緣也多。
付款后,莊頌生住進了自己的新家。
袖中群鬼飛出,將新家打掃一新。
知曉莊頌生剛回國,王漢森還非常友好的幫莊頌生辦了傳呼機,不過多收了“一點”手續費。
“完全沒了靈氣,這世界想要再出個林九,毛小方,那種級別的高手不大可能,此消彼長,沒想到鬼怪竟然還撒歡了。”
莊頌生站在窗邊,看向不遠處的大樓。
整棟大樓,鬼氣沖天。
若非身處鬧市之中,有濃郁人氣包圍,群鬼出動必定造成大禍。
到80年代,生活貼近現代化,莊頌生的生活也愜意了不少。
反而是莊頌生身邊的鬼怪,對這一切大驚小怪,仿佛古董。
他們也倒真是古董來的。
叮鈴鈴,門鈴響。
門外站著一個扎眼的蘑菇頭。
“王漢森?有事?”
“喬納森先生,我是在隔壁的大樓有個租客,安頓好她之后,過來看看你。”
王漢森不請自來,在房間里走動一圈。
“哇,這么干凈?”
僵尸沒有生活垃圾,當然干凈了。
“怎么,被拒之門外了?”
“瞞不過你啦。”
王漢森懊惱的坐在沙發上:“剛看到一個美女,不過她對我有些抗拒啊。”
“感情這種事,強求不得的。”
讓一只僵尸做情感導師,多少有點為難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