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國時代的歷史中,雖有七雄的說法,但韓國的存在感一直都是最弱的,無論是魏趙,還是齊楚,別看他們現在是如何的虛,但最起碼曾經稱雄了一段時期。哪怕是和韓國一樣位列七國吊尾車的燕國,祖上可能闊過,當年燕昭王組織五國聯軍,一舉崩掉了巔峰期的齊國。
雖然最后的結果只是便宜了秦國,讓秦國當時最大的對手自此一蹶不振,但燕國最起碼還有拿得出手的戰績。
只有韓國,是從頭弱到尾,對于這個天下來說,他的存在感可想而知。而在韓國這暗淡無光的歷史中,卻仍有那么兩三人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張良暫且不說,另外兩人,一是韓非,二為鄭國。
如今的韓非成為韓國王族的漏網之魚,遠在齊國隨著荀況學習,而鄭國卻在這座新鄭城之中。
作為這個時代最頂級的水利大師,對于基建有著別樣興趣的嬴政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人才,畢竟,諸子百家中研究什么的都有,但唯獨基建水利方面卻不成派別,墨家雖然最初還有這樣的傾向,但如今已經被數代墨家巨子帶歪了,朝著江湖幫派的歪路是一去不復返,哪還有當初墨子立學的科學精神。
自韓國滅國之后就一直小心謹慎地呆在家中的鄭國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嬴政惦記上了,此時正膽顫心驚的看著院門外的一隊秦兵。
鄭國的家境還算不錯,有著祖傳的手藝在身的他雖然不能在韓國的朝堂上謀得什么好的職位,但卻也缺不得他這樣的人,雖然作不得官,但當一個吏卻是綽綽有余。
看著膽顫心驚的鄭國,李信不由皺了皺眉頭,哪有什么高人會是這樣樣子?就因為他的臉色夠黑,皺紋夠深嗎?
這樣的一個人也值得讓大王特意派遣自己來接人?
雖然心里對鄭國有些不以為然,但畢竟是大王要找的人,李信也就客客氣氣道:“鄭國先生,大王有請。”
“大王?”鄭國疑惑了。
如今新鄭能被稱為大王的自然只有那一位,可秦王為什么要召見自己?自己活了幾十年,連韓王都未見過,如今又怎么能讓秦王召見呢?
鄭國的表現讓李信更加失望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大王親自召見。
“勞煩將軍稍等一下,我先和家道個別。“鄭國拱手道。
“速去速回,莫讓大王等久了。”李信揮了揮手道。
驚疑不定的鄭國回到屋內與妻子兒女說明情況,又是引起一陣生死離別,心事重重的鄭國登上李信帶來的馬車向著那座先前他根本就高攀不上的王宮所在而去。
王宮內,嬴政正在擺弄著一卷機關卷軸,輕輕的撥動著上面的齒輪,隨著機括輕微的撞擊聲,卷軸應聲而開。
嬴政看著面前這個即使在后世也算是尖端科技的卷軸,不由有些無語,這個世界有些甚至是在嬴政原本的那個時代都制造不出來的黑科技機關術,偏偏沒有造紙術這般并不算太過高級的東西。
一想到這里,嬴政就有些懊惱,早知道會有今天,造紙術什么的他就查了,想要收服百家,造紙術無疑是最大的利器,可惜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