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她害怕的是,那一縷寄托在三足金烏內的心神也被對方吸進了體內,她甚至還能感受到那縷心神的存在,但那可是對方的身體內,她甚至有之中預感,對方能夠順著自己的那一縷心神侵入自己的識海,那個時候,自己的一切將會為對方展開,這如何讓她不害怕。
沒有哪一個少女趕在陌生人面前不著衣物,更何況,她將遇到的情況比身體上的暴露更嚴重。
“你若是想保住自己的秘密,只有兩種方法,要么殺了我,要么離我足夠遠。”仿佛知道焱妃心中所想的劍士慢慢道。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我死。”焱妃的臉上劃過一絲苦澀。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眼中,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同樣也是因為陰陽家,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上的秘密雖然不是陰陽家的全部,但十分之一絕對是有的,而這些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哪怕,對方很可能也是出自陰陽家。
難道我要成為陰陽家歷代東君中任期最短的嗎?這估計要破了陰陽家五百年的歷史記錄了。
焱妃的決絕被劍士看在眼中,此時的焱妃雖然功力不及三十年后那般深厚,但現在的她卻一點也不比三十年的她弱上多少,因為她的心還沒有被一種名為戀愛的東西所腐蝕。
現在的她還是真正的東君,而不是未來那位女子。
“你走吧。”
就在焱妃就要拼死一搏時,卻從對方口中聽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為什么?”焱妃遲疑道。
對于面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對手,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我要的是活焱妃,可不是死東君,等你什么時候愿意活著留下來了,才是我出手的機會。”劍士意味莫名道。
遲疑的焱妃面朝著劍士,足下輕點向后撤去,見對方確實沒有追擊的意思,這才轉過身去,全力逃去,逃離那個讓她看不清身影。
看著慢慢消失在黑夜中的焱妃,劍士的最發出一種古怪的笑聲,隨后也想著來的方向而去。
依舊是那座咸陽宮,此時的兩條魚似乎已經消停了下來,而劍士也仿佛不知道宮殿內還有那么兩條魚,信步走進宮殿,將腰間的長劍卸下,放在宮殿內的劍架之上,隨后取下面具,那是一張看不清面目的臉。
而此時,這座王宮真正的主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嬴政看著面前的輕甲劍士,慢慢伸出了手掌,劍士如同不久之前的三足金烏般化作數股有形無質的氣流融入了嬴政的掌心。
“吞噬了焱妃的龍游之氣,就只抵得上我三個月的功夫嗎?看來,這樣的事情還要多發生幾次啊。”嬴政收攏起因為失去了支撐而散落在地的輕甲,輕聲道。
原來,所謂的劍士只不過是類似于焱妃幻化出的三足金烏一般,只不過,嬴政的手段顯然要比焱妃更加高明。
畢竟,他修煉的功法本就是陰陽家的功法源頭,更何況,他的人也不是焱妃能夠比擬的。
“再有三年的功夫,我這第一道分身就能夠小成了,只要在找到一件可以這道元神可以寄居的天地之物,第一道化身才算真正練成,不過,到時候是選擇兔子還是選擇火呢?”
嬴政低語著走向大殿內的池塘,在那里有一條已經脫水的魚兒,喚作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