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底是什么人?”看著幾乎凝聚著自己全部內息的龍游之氣竟然如同雛雀般被對方控于掌心,即使焱妃出自高手眾多的陰陽家且自己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此刻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作為陰陽家這一代的東君,焱妃自然有驕傲的本錢,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雖是最頂尖的那一部分,但天下之大,臥虎藏龍本是必然,在有些人面前,自己的實力依舊不夠看。
對于自己會在那一天敗在某個人手中的事情,焱妃并不意外,但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即使被打敗也是分好多種情況的,在她想來,即使自己不敵老一輩的高手,但對方若是想要擊敗自己,也不會那么輕松。
可現在呢?焱妃不由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你闖進別人的家中,現在卻反過來問別人是誰,你不覺得自己太好笑了嗎?”劍士冷冷道。
“閣下能夠如以輕易制住我的龍游之氣,想來除了自己修為高深之外,也是因為對我陰陽家的秘術足夠了解吧?”焱妃試探道。
她還是不相信,有人能夠如此輕易掌控幾乎凝聚了她所有實力的龍游之氣,之所以出現現在的情況,必定是對方本身對龍游之氣極為了解,甚至其本身就是出自陰陽家的前輩。
若非如此,自己絕不會敗的如此毫無懸念。
“你不用試探我,我不是你們陰陽家的人,不過,我確實對你們陰陽家的龍游之氣有些了解。”劍士回答道。
原來如此。焱妃的心此時才覺得好受了一點,若只是實力被對方碾壓,那就太過糟心了,還好,還有別的原因。
“閣下現在的手段,看起來可不是有那么一些了解這么簡單吧?”焱妃追問道。
“你果然很大膽,現在不想著逃跑,竟然還想著探究我的身份。”劍士搖頭失效道。
勇氣和愚蠢有時候是一對雙生子,而面前的焱妃正是明證。
膨脹的少女又怎么知道世間的險惡。
“我現在再想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晚了,從我決定夜探秦王宮的那一刻,就已經錯了。”焱妃無奈道。
“現在后悔了?”劍士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面前的焱妃有可能逃脫,反而興趣十足的和對方攀談起來。
“說后悔還談不上,既然做下了事情,就要承擔由此可能帶來的后果,這本就很公平。”焱妃皺著鼻子道。
“不過,閣下若是想要抓到我,也不會太過容易,我可不是束手就擒之人。”焱妃鼓蕩起所生不多的內息,果決道。
劍士只是不知可否的笑了笑,下一刻在焱妃震驚的目光中,只見劍士面具下的嘴唇微張,被其束縛在掌心處的三足金烏化作道道氣流,消失在那微微開啟的嘴唇間。
“現在呢?”將三足金烏化成的最后一道氣流吸入體內的劍士笑問道。
“你到底是誰?即使是陰陽家的前輩也不可能做到這件事情。”焱妃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能這般輕易得將龍游之氣吸入體內的,據她所知,即使是實力深不可測的東皇閣下也很難做到,而他怎么能。
“現在知道害怕了?”
這次的焱妃沒有否認,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怕對方實力比自己強,但卻怕現在這般,完全看不出對方的底細,這種一切皆不在掌控的感覺讓她很討厭,甚至是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