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王想來也知道這是一個難纏的女子,只是,既然秦王知道,又為什么會放虎歸山呢?她可不僅僅只是信陵君的女兒,她未來還是燕國的王后。
魏庸搜說著自己的記憶,他實在想不明白,兩年前,嬴政為什么會將這么一個自投羅網的女孩放了回來,更是成全了魏無憂的名聲。
因為當年魏無憂孤身犯險,在兩國交戰之際,親往新鄭,贏回自己父親的尸身,使其智慧與品行一時間為天下人傳頌。
若非如此,信陵君的門客也不會效命于她這么一個女孩,若非如此,信陵君曾經的知交故友也不會對一個小丫頭另眼相待,若非如此,魏國朝堂也不會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位令堂堂的緯國大將軍一籌莫展的女孩,此時也是一副愁眉不展之色。
曾經的信陵君府邸,一座并不起眼的閣樓之中,魏無憂看著手中的竹簡,繼承了信陵君那兩道劍眉的她此時皺緊了眉頭。
被滅口了?
她用來釣魚的魚餌不僅沒能釣到魚,連魚餌都丟了。
那個為幕后之人聯系羅網殺手的人,死了,死在了她的預料之外。
如此,線索就斷了,不過,能將線索斷的如此干凈利落的人,這座大梁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可并不多。魏無憂思索著。
“殿下,如今線索斷了,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在魏無憂的思索之中,侍立在她身旁的侍女出言問道。
“如何做?”魏無憂淡淡一笑,將方才的愁緒一掃而除。
“我們什么也不做。”魏無憂接著道。
“什么也不做?”侍女詫異道。
如今,自己這邊都已被被敵人打上門來了,自己這邊竟然還能這樣嗎?
“我們只是需要證據而已,既然證據已經沒有了,那我們還能做什么。”魏無憂莞爾一笑道。
侍女未在問什么,她能夠問的也只能是這么多了。
而魏無憂自然也沒有什么心思去給自己的侍女解釋。
當她將魚餌放下之時,無論能否釣到那條魚,對于魏無憂來說,都不會讓她失望。
魚餌被吞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能夠吞下魚餌的人,在這座大梁城中,卻并不多。
而她之前就已經在懷疑的大將軍的魏庸,就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
她之前只是懷疑,但此時的她,在收到剛才的消息之時,幾乎就可以篤定,那幕后之人就是大將軍魏庸無疑。
但她卻不能說,尤其是在侍女面前,因為那侍女可并只是簡單的侍女,她還有著另外一個不可說的身份。
所以,魏無憂只能讓侍女得到一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