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自己在分說山上時也曾經研究過卜算之術,張生相信在這光怪陸離的天下卜算定有些許不凡之處,于是便暗暗地評判了一下這年輕人的面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半吊子卜算算出來的也是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年輕人叫做張凡,最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張生的嘴角抽了抽,總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某個點文世界,畢竟這名字實在是太有主角氣質,取這種名字的人,往往都會度過不大平凡的一生,而且細究張凡的經歷,不管是天才隕落,還是重新崛起的戲碼,簡直就是某點標配主角模板。
既然這個族里的年輕后輩前途不可限量,張生也不介意作為一個修行路上的老爺爺去帶一把,在張生原本的計劃中,這次南池之行至少要搶到兩個名額,就算不用也要震懾一下其他世家,現在張凡來了,給他一個,也正好把這個歸屬心不強的年輕人死死地綁在張家的船上。
沒錯,在張生選擇張凡時,張演就曾表情怪異的同張生耳語,或許是因為早年家族因為張凡天賦變差的經歷,過于冷落張凡一家,以至于張凡家過得窮困潦倒,對于張家幾乎沒有認同感。
張生也因此沉吟了一聲,細細的想了一下,反而更開心了,得了,這樣子更好,別綁在張家船上了,反正給棗子的是張生,而不是家族,干脆一點同張生綁在一起算了。
想到這里,張生又瞇起了眼,張生本身在張家的勢力太過薄弱了,或許自己在時可以靠實力威懾一方,但當自己走了,那些狼子野心又開始蠢蠢欲動,所以獨自一人呆在張家的張椿需要一個盟友。
張凡作為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簡直太適合不過了,底子干凈,硬實力又夠。
當然,盟友也可以更加堅固些,這就得看張椿了。
想到這里,張生那露在斗笠下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轉頭對著張凡輕笑一聲,弄得這個年輕人莫名其妙,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知何時,赤色的天穹又變得昏暗,這樣陰郁的天空下,雨水似乎變得更加湍急陰冷,哪怕是厚厚的蓑衣也擋不住暴雨,有雨點淌到了張生的袖子上,浸濕了張生的手臂,厚重的衣物黏在皮膚上,雨天最煩的就是這個,渾身都變得沉重了。
之前出發前,張生就問過有過經驗的張演,據他所說,這片曠野過去,勁馬奔蹄大半日便能看見南池前的一個小城鎮,到了那里,也基本上代表著參與南池,每次這個時候,那個荒涼的小鎮才會涌入一大批的人。
張生撥弄著沙漏,他已經反過一次了,他們騎的馬也是采光隊精心飼養的,用真氣梳理身體的好馬,不是跑的多么快,而是體力很好,甚至于連著跑一天一夜都可以不歇息。
“也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