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納悶的時候,張逸余光一掃,突然看見尸體腐爛的雙手都持有東西。左手放著一本落滿灰塵的書本,另一只手則握著一把生銹的匕首。
張逸抽出書本,隨手翻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是他不認識的文字,于是拿著書本離開了懺悔室。
見張逸走出來,馬克雷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問出什么內容了嗎?”
張逸搖了搖頭:“懺悔室里的神父只是一具干尸,有人在那里留下了一個錄音器,說今天晚上十二點會有一場婚禮。”
“什么?”
眾人和張逸之前的表情一樣,都是一臉的困惑。
小臉露出狐疑的表情,櫻島雪奈櫻唇輕啟,道:“為什么是晚上十二點的婚禮,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站在人群后面的老約克,緩緩吐出一口煙氣,滄桑的臉龐被愁云籠罩:
“午夜時分,往往是邪靈怨念最強的時刻。所以那場所謂的婚禮,絕不是普通的儀式。如果處理不當,圣彼得教堂就很可能是我們的葬身之地。”
馬克雷沒有說話,而是走進懺悔室,掀開干尸的衣服,在其身上來回摸索,仔細端詳。
查看完情況,他走出懺悔室,緩緩開口道:
“根據尸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死者大概死了一年的時間。而尸體的背部還有霉斑,臉部生蟲,證明他以前是待在一個潮濕陰暗的地方,不久前才被搬到了此處。因此,這座教堂很可能還有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生蟲了?”艾麗卡露出厭惡的表情:“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逸回答道:“聯系錄音器里的內容,這很可能是同一人而為,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待到晚上十二點。”
話落,張逸側頭看向馬克雷,開始向這名偵探求助:“你能看出,那名神父是怎么死的嗎?”
馬克雷不愧是處理過多起命案的偵探,很快答道:“據我推測,他很可能是自殺的。干尸的手里有一把匕首,而他的身體上除了胸口的刀傷,沒有其它的傷痕。其傷口大小也和刀口吻合。如果說是被人謀害而又偽裝成自殺的模樣,那難度就太大了。因為尸體是以全身放松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況且身上沒有搏斗過的痕跡。由此可見,他是懷著一種釋然的心態自殺身亡的。”
張逸點了點頭,覺得馬克雷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他是專業人士。肯定要比自己懂得多。
“對了,尸體身上還有一本書。”張逸突然想起了什么,把那本破舊的書籍拿了出來,“但是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讓我來瞧瞧。”
馬克雷接過張逸手里的書本,皺著眉頭,翻看了兩眼,說道:
“這上面寫的是西班牙語。應該是這名神父的日記。
“日記?”張逸眼睛一亮,意識到這很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這上面寫了什么?”
手掌翻動泛黃的紙張,馬克雷閱讀著手里的日記,一雙劍眉皺得越來越緊,臉色也變得越發凝重。
“這本日記的主人名叫鮑勃神父,這座教堂里除了他還有兩名修女。日記前面寫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一些瑣事,唯獨在3月6日,提到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