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就怎么也不明白,直郡王為何不過問王氏紅杏出墻一事,反而直接升了王氏做側福晉了。
難不成大福晉壓根就沒將這事兒跟直郡王提?這絕對不可能,大福晉不會大度到放棄捏紅妾的機會。
這事兒暫且后面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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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將賬目出問題之事告訴了康熙爺,康熙爺勃然大怒,鹽稅出問題這是大事兒。
在之前鹽稅的賬目從未發現問題。只是四爺接手之后才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這說明有連坐貪污之事。
他命四爺暗查此事,還要下江南去查。
四爺想到要全調查這件事就覺得有些煩。
查好了得罪人,查不好要挨皇阿瑪罵,吃力不討好。
戶部這個差事不好做,四爺心里知道卻還是接了。明明知道要給被指派,吃力不討好,卻是又無二話,實則他心里對于朝廷根基的穩固比自己重要的多。
煩歸煩,做是一定要做,也一定要調查清楚。
說是暗查,也難免會露出風聲去。有心知道的人自然會知道。故四爺也不打算密查,他去了工部去找韓大人要關于鹽稅的近年賬目。
剛到工部,正好看到了三爺。
三爺看見四爺可是并不喜悅,前兒在朝上他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付,這般明擺著給臉色,肯定是有事情。
四爺拱手:“三哥。”
三爺淡淡的回:“嗯。”
只是草草的應了聲便是要走。
四爺叫住他。
“三哥,你是觸了什么霉頭了,在我這兒撒氣?”
三爺回轉:“老四,你這是故意臊我呢是不是?”
四爺敲了一下手里的打馬鞭:“你這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也要有個說法不是。”
“好,今兒我就與你掰扯掰扯,四弟妹該是跟你說了桃花宴和我嫡妻之間不愉快之事了吧,若不是二嫂解圍,四弟妹能和我嫡妻打起來。”
四爺抬了抬眉,桃花宴之事,蘭茵只字未提。他也完全不知道。
或許在蘭茵那頭,除了兒子的事兒,其他事兒都不值一提。
但他也沒說話。就當是知道了吧。
“我說老四,你的手伸的夠長的啊。我的家事何時讓你來插手了?你倒是讓你家福晉這般臊我。”
四爺淡淡的問道:“蘭茵說的哪句,惹得三哥和三嫂這般生氣?”
“你還裝糊涂是不是?她拿我府上奴才貪污了一千兩說事兒,讓我嫡妻在那么幾位福晉面前下不來臺面,若不是你準許,她又如何敢這般說。我府中的事情你可真挺清楚的老四。”
四爺面無表情,隨之說道:“沒錯,此事的確是我讓嫡妻提醒你,你府里的太監能貪污一千兩,這事兒你能捂嚴實嗎?
傳出來讓我知道了是小事,讓皇阿瑪知道了又當如何?我只是想讓蘭茵給你露個口信,你如今卻是怪我多事。得了,三哥,就當我多事。”
三爺被他這般一說,便是不好意思。
“老四……我……”
四爺便也不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他這一句話便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