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塵祀一開始的出現,桑茶就對他抱有懷疑。
要說,最有可能在暗地里下手的,也就他最合適了。
畢竟只有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大家才不會輕易懷疑他不是么。
更何況他還一直是病弱扶風的形象。
就更能打消對他的懷疑了。
“阿茶不是說是陣主的驅策么。”塵祀說,“這么多干尸,阿茶要保護我哦。”
桑茶:“……”
你看看他們敢不敢攻擊你。
這時候,桑茶也拿不準他們兩個站在這里,干尸不敢上前攻擊到底是因為誰。
要不她把塵祀推出去試試?
她正這么想著,見費詩卉和她男朋友被干尸纏住,而尋真他倆沒忙過來,隨手撕了面前那具干尸臉上貼的符紙擲過去。
在陰暗的光線下,符紙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將包圍著他們的那幾具干尸的動作制住。
費詩卉他們驚魂未定,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能保持站立就很了不起了。
而面前沒了阻礙的干尸,符紙一撕,動作不再受限,張牙舞爪地朝她撲過來!
這倒是個好機會,桑茶還在想要不要把塵祀推出去。
后者卻早就躲到她身后,驚慌地說:“阿茶救我,我害怕……”
“……”
如果是假的,你演技很好了。
桑茶認命地將那具干尸一腳踹飛。
“呼,嚇死我了,阿茶真厲害。”塵祀拍了怕胸口,呼出一口氣,十足受了驚嚇的模樣。
桑茶在心里給他送了個白眼,斜睨過去,似笑非笑地說:“你胸很平啊。”
“……”塵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解釋。
可他要解釋什么???
外頭的天氣似乎在瞬間暗沉下來,窗口的帷幔迎著漏進來的風悠悠飄蕩,干尸的嘶啞嘶吼與人類尖銳慘叫混合,混亂不堪。
尋真原本注意到了費詩卉那邊的干尸,但被這邊束縛了手腳。
剛解決完,他正要拋符打算解救,卻發現那邊幾具早已被符紙定住。
“嗯??我什么時候貼的?”
尋真摸不著頭腦,心想著自己剛才有沒有往這邊丟符紙,喊道:“楷子,你剛才有管那里的干尸嗎?”
手忙腳亂甩符紙的尋楷喘著粗氣,回道:“沒有!”
“不是你?”尋真咕噥道,“那就是我了?可我剛才真的有拋嗎?還是我拋完就忘了?”
他還沒糾結完,立馬有新的干尸朝他撲來,只得專心致志對付干尸。
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想……
那真的是他干的嗎?
還是說他短暫性失憶了???
“阿茶剛才那招是什么啊,可以教我嗎?”塵祀眨了眨眼睛,拉著桑茶袖子說。
他指的是那符紙變化的事。
桑茶毫無誠意:“不知道,丟出來就變了,大概染色體變異成了四胞胎吧。”
塵祀還是頭一次被這么沒水準的話敷衍。
他低聲笑了笑。
“什么染色體這么能變異?”
“我怎么知道。”桑茶隨口說,“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她一抬眸,就瞧見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塵祀,眼皮一掀,睫毛就像蝶翼那般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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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說了什么廢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