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超度法會還有兩天的時間。
這一日,辯逸法師正在大雄寶殿參加佛會,和長安城內其他寺院的高僧論法,正論法熱鬧時,辯逸的額頭上突然冒出冷汗,是那種豆粒大的冷汗,并且臉色蒼白。
“辯逸法師,你怎么了?”菩提寺的方丈察覺到了辯逸和尚的不對勁,連忙詢問。
辯逸嘴唇發抖,說道:“不知為何,腹痛劇烈!”
心中卻在暗罵,狗日的韓擒虎,藥的計量一定下多了,不是說微痛的嗎?怎么這么痛!
方丈連忙命令僧人將辯逸法師送去了禪房,又請郎中診治,查出的結果是疑似染病又像中毒,但若是中毒,郎中又檢查不出來是什么毒,只能當病來治。
不過這種病并不兇猛,不會危及性命,但會讓人渾身無力、疼痛劇烈,郎中便為辯逸開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方。
虛弱的辯逸便對方丈說道:“方丈,馬上就到超度法會了,我突然病倒,豈不是壞了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的大事?此事還需要立即稟告齊王殿下,法會的超度主持必須換人,還請方丈親自代勞。”
菩提寺的方丈名叫圓真大師,他看辯逸如此虛弱,便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后派人去齊王府稟告。
李元吉知道情況后,微微皺眉,略有不悅,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辯逸既然染病,那超度法會的主持便只能換人了,菩提寺的方丈圓真大師也是佛道前輩,由他主持也很合適,所以主持便換了人。
另一邊。
上次跟蹤秦瓊的不良人把秦瓊的下落稟告了許閑,許閑便將此時稟告了天罡星,同時派人去名繡坊中暗查,可惜并沒有秦瓊的下落,這讓許閑大為失望。
不過憑不良人的人脈,自然查到了名繡坊是長孫家的產業,所以更加相信秦瓊不知所蹤一定和秦王有關,被他隱藏了起來。
而名繡坊為此次超度法會準備的素衣也制作到位,陸續送到了菩提寺。
菩提寺的僧眾開始打掃寺廟,尤其是大雄寶殿前的廣場,每塊地磚都要清掃,這一次超度法會,太子殿下會親自,齊王殿下要發愿安魂,再加上一些公主和駙馬,以及其他權貴,這一次的超度法會絕對是一場盛大的儀式,不容有任何的過錯。
而且,唐皇李淵知曉了此事后,大加贊賞太子李建成,并且派金吾衛戍守,防止有居心叵測的人影響超度法會。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超度法會的當天。
這一日,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是個好天氣。
很多聞訊的百姓趕到菩提寺,將菩提寺擠得水泄不通,只不過當靠近廣場前時,就被禁軍攔下,禁止入內。此時廣場上擺上了超度用的桌子,上面擺放著祭祀用具和祭品。還有很多蒲團,是超度法會的客人跪坐所設。
臨近巳時,太子親衛率已經提前來到,開始清理通道,維持秩序,因為接下來,太子的儀仗馬上就要到了。
巳時二刻,太子李建成的儀仗緩緩駛來,在菩提寺門前下了馬車,后面是李元吉的車馬,還有其他皇親國戚的車馬。
達官顯貴全部進了菩提寺,親衛率才放開百姓,讓他們進入菩提寺內觀禮。
李建成和一些權貴有說有笑的來到廣場,然后當仁不上的坐在了最中間的蒲團。其他權貴也陸續入座。而李元吉則前往了大雄寶殿。
“齊王殿下,這是為殿下準備的素衣,請殿下更衣。”圓真大師手捧一套衣裳,恭敬說道。
李元吉笑道:“展開!”
圓真大師和一位僧人展開了素衣。
素衣就是白色的長衫,只不過這件名繡坊專門為李元吉準備的素衣很有講究,所有線頭都是淡金色的絲線,是為了彰顯尊貴的身份。另外為了突出質感,整件素衣并不是薄薄一層,而是有些厚度。現在的天色還不算炎熱,穿上后并不會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