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建成極其憤怒,恨不得手刃這群禿驢。
跪著的僧眾嚇癱在地,為首者是菩提寺的方丈圓真大師,他戰戰栗栗,回應道:“啟稟太子殿下,齊王身上的無名之火詭異燃起,貧僧也是第一次耳聞,從未見過。請太子殿下徹查,貧僧和菩提寺的僧眾絕對不敢刺殺齊王殿下,請太子明鑒!”
“齊王來到菩提寺后,便隨你去了大雄寶殿,然后就參加超度法會,所以他身上的火,必和你們有關。難不成是天降神火?”李建成瞪眼喝道。
圓真大師嚇得一哆嗦,他很想說是天降神火,也許是報應,天道有輪常,蒼天繞過誰,但是他不敢說,但努力的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終于,他抓住了一些線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貧僧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齊王殿下身上著火時,是素衣被點燃,而不是齊王殿下的皮膚。雖然貧僧不知道素衣為何會起火,但只要不放過蛛絲馬跡的排查,應該能找到線索。”圓真大師連忙回道。
頓了頓,圓真大師語氣悲鳴:“太子殿下,貧僧八歲入佛門,四十歲成為菩提寺主持,如今六十有三,從未殺生,怎敢刺殺齊王殿下?貧僧死不足惜,但菩提寺上下一百余種的僧眾是無辜的,貧僧修了一輩子的佛,絕對不會犯殺戒。不然的話,死后如何面對我佛?阿彌陀佛,請太子殿下明察。”
說罷,圓真大師磕頭在地,四周的僧孤也用頭點地而不起。
李建成皺眉輕哼,便看向了王珪和李靖。
王珪說道:“太子殿下,圓真大師說的沒錯,齊王身上起火時,的確是素衣先燃,起初是一個點,而后點點相連,火勢很猛。微臣不信什么鬼怪之說,齊王身上的火必是一場陰謀,不如從素衣上開始徹查吧。”
“是啊殿下,卑職也是這個看法。”李靖也恭敬說道。
李建成便問道:“素衣從哪里制作?誰定做的?何人拿回來的?”
“回稟殿下,素衣是名繡坊所作,之所以選擇那里,是因為名繡坊是長安城中最有名的衣閣,齊王殿下身份尊貴,身穿素衣自然要名貴。至于名繡坊何人制作的素衣,貧僧便不知曉了。前天名繡坊通知素衣做好,便取了回來,放進了香堂安放,是貧僧派兩個僧人去取的。”圓真大師說完,便立即揮揮手,將昨日取衣服的兩個僧人喚了過來。
兩名僧人立即把取衣服的過程說了出來,整個過程自然沒有問題。
既然過程沒有問題,那衣服到底有沒有問題?
就在李建成準備下令抓拿名繡坊的工匠時,王珪突然靠近一些,道:“殿下...“
李建成立即明白,王珪有話要說,便點了點頭。
王珪靠近,在李建成耳邊說道:“殿下,前幾日不良人匯報,說跟蹤了刺殺齊王殿下的刺客,發現對方躲進了名繡坊。長安城中只有一個名繡堂!”
李建成臉色瞬間陰沉,而后揮揮手,讓護衛將菩提寺的僧人押走,然后問道:“你的意思是今天的陰謀是秦王所為?”
“微臣不敢,但不得不慎重啊。”王珪恭敬道。
李建成頓時怒道:“該死,該死!給我查,給我徹查!如果真是秦王所為,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絕對不過!”
一旁的李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之前的諸多算計終于起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