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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轉眼間秋天到了。
草原西邊。
阿史那思摩坐在馬背上,手持馬鞭,遙遙一指。
“前方就是渾義河,那里有一片肥美水草,是阿史那斛勃那個老家伙所占有的。”
“郡王打算如何?”蘇定方策馬上前問了一句。
“蘇將軍有所不知,斛勃這家伙不忠不義,本是我東突厥部眾,可汗歸順天可汗后,這家伙不單不感念天可汗的仁慈,居然自立為什么車鼻可汗,還率眾投了夷男,真真是可惡,吾要替天可汗教訓教訓他。”
蘇定方越聽越不對,特么你該不會是和這個什么車鼻可汗有私仇吧?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還要替天可汗教訓他,丫是公報私仇吧?
很明顯蘇定方有點為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幫忙。
阿史那思摩倒是自覺,拍了拍蘇定方的肩膀,“蘇將軍啊!你千里迢迢追擊契丹頑抗余孽而來,正是人馬俱疲的時候,就不用辛苦了,此等小事,交與本王就行,舉手之勞而已,蘇將軍暫且在一旁休息便可。”
說完,阿史那思摩招了招手,“來人!”
立馬就有小弟上前,“郡王,有何吩咐?”
“去帶兩個契丹奴過來。”
“喏!”
過了一會,兩個瑟瑟發抖的契丹奴就被帶過來了。
“知道該怎么做嗎?”阿史那思摩一臉淡定的對兩個契丹奴說道。
“知道!知道!”
“嗯,這是兩枚毒藥,事成之后,保你們妻兒富貴一生。”
蘇定方一臉懵逼,這貨要干什么?
那兩個契丹奴接過毒藥后,一臉堅決,手撫前胸,說道:“為郡王盡忠!為天可汗盡忠!”
然后義無反顧的就朝渾義河車鼻部地盤走去。
蘇定方震驚了,臥槽,等會!你等會!這是幾個意思?
阿史那思摩微微一笑,但不是很傾城。
“蘇將軍勿慮,他們會做好自己該做的。”
不是,你沒說他們要做什么啊?蘇定方是一個干架猛人不假,但不是玩手段的猛人,不然也不會在原史中立下天大的功勞后還被人排擠。
要不是遇到了蘇格,蘇定方這會估計還在左驍衛軍營里練肌肉呢!運氣好還能撈個巡大街的城管職位。
“郡王,他們究竟是要去作甚?”
阿史那思摩笑而不語,“將軍日后便知!”
第二天。
渾義河對岸。
“殺啊!這些車鼻部雜種居然敢毒殺我們的勇士,兄弟們一起上啊!我們要為犧牲的勇士報仇……”
然后這一支車鼻部分支部落就被阿史那思摩的人給推平了。
阿史那思摩選的地方還很講究,這一支分支部落可是車鼻部與外族交易買賣的一個榷場,富的流油。
雖說也有一千多精兵駐守。
但特么一千多精兵面對幾萬人馬,你再精能有什么用?老子直接用人堆死你。
更何況阿史那思摩這家伙特猥瑣特沒節操,幾萬人對一千多人,他特么還用偷襲,你敢信?
所以車鼻部一千多留守精兵,一個沒落,腦袋全部整整齊齊的被碼在地上。
蘇定方看的目瞪狗呆,這特么……無恥啊!
然而更無恥的還在后面,阿史那思摩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蘇將軍盡管放心,量那斛勃老兒知道后也不敢聲張。”
蘇定方一臉你丫逗我?你砍死了人家一千多小弟,還搶了人家辣么多財貨,然后你跟我說他不敢聲張?這要換成我,老子當天就拎著刀片砍死你丫的。
阿史那思摩一臉你圖樣圖森破的嘚瑟表情,“蘇將軍聽我細說,此乃車鼻部叛賊爾,死有余辜,他們勾結契丹反賊,圖謀不軌,蘇將軍追擊契丹反賊至此,識破其陰謀,一舉蕩平反賊,居功甚偉!居功甚偉啊!”
蘇定方整個人都不好了,特么還能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