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彩衣女子神情清冷,予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清純高貴之感,似乎地位很高的樣子。
“什么情況?”
倪昆一怔,正不明所以時,就見那彩衣女子上下打量他兩眼,略一頷首,輕啟朱唇,嫣然道:
“好個俏郎君,奴家很是歡喜呢。”
說話時,她唇角微翹,笑意淺淺,明眸之中,波光婉轉,那清冷純真,貌似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頓然倏地一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嬌媚無方的詭異魅力。
聽得她的聲音,瞧著她的笑意,尤其是與她那雙黑白分明、千嬌百媚的眸子一對視,倪昆頓覺身子仿佛過電一般微微一顫,一時間居然心浮氣燥,心猿意馬,口干舌燥,腦海之中欲念大熾,腹下更仿佛有火在燒。
“不對!”
身體的反應十分強烈,可倪昆腦海之中卻警鈴大作。
這一世的身體,雖然是個十六歲的純真少年,可這副身體里面,卻藏著一個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的靈魂。
以倪昆的見識,斷不至于如此失態。
縱是面對再如何美麗的女子,也斷然不至于被對方一句話,一個眼神,便挑動得幾乎要彎下腰去掩飾身體變化……
而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是陰癸派的秘密據點。
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個既美又妖,魅力強到不合邏輯的女子,那真相只有一個:
此女,乃是貨真價實的陰癸妖女!
就在倪昆心中警醒,欲以無上毅力,與本能抗爭之時,那彩衣女子輕移蓮步,裊裊婷婷,挾動人幽香行至倪昆面前,伸出修長白皙的玉手,輕輕挑起倪昆下巴,瞧著他那漲得通紅的臉龐,吐氣如蘭,吃吃笑道:
“好可人的小郎君……來,姐姐帶你享人間極樂……”
說著,握住倪昆手掌,牽著他往內室行去。
倪昆有心抗拒,可鼻前有動人幽香縈繞,手掌被柔嫩素手包裹,身體頓時就背叛了靈魂,竟任由彩衣女子牽著,亦步亦趨隨她而去。
甚至連腦子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意志似也在飛快瓦解。
不過就算無窮欲念不斷沖擊著理智,倪昆腦海之中,也始終保留著一線清明:
“我明白了,原來這里的少年們,全是為陰癸妖女們準備的爐鼎!
“陰癸妖女,除修煉‘天魔秘’的祝玉妍、婠婠師徒,余者皆修采陽補陰的采補邪功。
“而龍象般若功至陽至剛,能壯大氣血真陽,對資質要求不高,入門容易,進階也不算太難,關鍵是成就又不可能太高,基本無力反噬魔門高手……實是最合爐鼎修煉的功法!
“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此地少年們如今的勤修苦練,將來只會為陰癸妖女們作了嫁衣!”
想到這里時,倪昆已被妖女帶進了內室,按坐在榻上。
然后那妖女站在他面前,后退兩步,沖著他嫣然一笑,纖手一拉彩衣束帶,那團花蜀錦彩衣便翩然落地,倪昆頓時眼前一白,反抗意志搖搖欲墜。
嗯,身為妖女,里面一片真空也是合情合理的。
“小郎君,姐姐美嗎?”
妖女一手捧臉,一手撫胸,吃吃笑道。
陰癸妖女如此嬌媚可人,也許其他少年在她面前,很樂意“牡丹花下死”也說不定?
就連倪昆,意志之弦都行將崩斷,腦子里充斥著惡魔的低語: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圖個享受嗎?這種品級的美女,放在前世,身邊必有無數北魏天狗環繞簇擁,你奮斗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一親芳澤。
“現在人家主動送上門,這種好事你難道還要拒絕?被采補了又能怎么樣?就算被壓榨至死,你也可以復活啊!死一次也就折壽十天而已,很劃算哦!”
天使發出義正辭嚴的反對聲: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要知恥,要有骨氣!像這種白送上門的,得讓她坐上來自己動!”
“……”倪昆腦海眩暈,渾身是火,但還是守住了最終防線:
“我根骨資質本就不好,要是被妖女壞了清白,那豈不是要徹底淪為藥渣?
“天知道死后復活,還能不能把狀態刷新回被采補之前……不行,賭不起,我得反抗,我要掙扎!”
艱難抵御妖女魅惑的倪昆,奮起最后一絲清明,沖著面前的妖女,緩緩抬起了手掌:
“神羅……天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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