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黑暗中開槍,把吊燈打下來砸死目標。”
“期間為了槍火不引起其他人注意,以及消除硝煙反應……還特意給手槍包了層塑料膜,在消音器上遮了層手帕。”
“……能想出如此蹩腳的暗殺方式,皮斯克,全組織里估計只有你能這么沒用了。”
“我實在是不明白了,你的目標又不是什么肉搏無敵的人形高達……為什么要用這么繁瑣的方式暗殺?”
他口若懸河的諷刺個不停。
“……”
皮斯克聽著這些,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也不敢說話。
良久,等白川悠說完了,才弱弱的擠出一句:
“可至少結果是好的,克什瓦瑟……”
“吞口重彥被我殺了,警方也沒找到任何證據,咱們倆的處境都很安全,我可以繼續坐在我的位置上,而你可以回去交差,邀功領賞。”
“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白川悠搖搖頭,差點沒樂出聲來。
“你還真是老糊涂了啊,皮斯克。”
“……你的臉估計馬上就會出現在明天的早報上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皮斯克聞言,有些不解的瞪大眼睛:“早報?你在說什么?”
“害,自己看看吧。”
白川悠拿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放在皮斯克可以看到的角度。
在朦朧的畫面中,他看到拍攝的畫面,正是播放幻燈片時的黑暗會場,能看到很多分不清誰是誰的人影攢動。
過了幾秒,畫面中突然亮了幾倍不止。
——似乎是攝像機開啟了閃光燈抓拍,清晰拍到了現場的某個畫面。
而在那片明亮清晰的畫面中,能清楚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側身,高抬胳膊,朝吊燈的方向開出一槍。
無論是動作還是相貌,都很清楚……以至于陰差陽錯之下,構成一副完美的開槍特寫鏡頭。
“……”
皮斯克徹底傻眼了。
在看到畫面中的自己傻乎乎開槍時,他只感覺有電流經過自己的身體,神經在一瞬間變得極度緊張。
不等他嘴唇囁嚅想要說什么,白川悠戲謔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沒錯,看到這個攝影角度,你多少也能猜到……”
“這段視頻是由電視臺拍到的,且正在向全日本轉播。”
“作為八菱集團董事長的你,在此開槍射擊吊燈,使吞口議員被吊燈直接砸死……呵呵,這段大新聞被爆料出去,你覺得會發生什么事?”
此言一出,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
皮斯克結結巴巴的我了半天,臉色發白,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內心積攢的緊張全部化為絕望。
全完了。
對于他這種主外,有著極高社會地位的成員來說,殺人被發現就徹底完蛋了。
更何況還是電視臺轉播,全國同步。
本以為暗殺行動有著克什瓦瑟的幫襯,會很順利。
結果,卻在最關鍵的關頭出了這檔子意外,讓自己的全部努力都白費,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至于克什瓦瑟,也已經把話說得跟清楚了。
事情敗露,對方來這一趟,估計就是為了殺他滅口,以絕后患。
說來也是諷刺。
他才剛剛殺完吞口重彥,緊接著就要步入吞口重彥的后塵。
想到這,皮斯克臉上的絕望慢慢被驚恐取代。
他從后視鏡看向白川悠。
接著,吞咽口水,鼓起勇氣,有些顫抖的說:
“我為那位先生做牛做馬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就這樣殺我,克什瓦瑟,說不定事情還有周旋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