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那機靈小太監,聽到這話后,登即便猛退了一步,清清楚楚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白藥抿唇低頭,努力縮小存在感,與他撇清關系。
他與這憨批不是一伙的。
別誤傷他。
夏侯淵:“……”
都這么現實的嗎?
若不是礙于禮法,大臣們都想現在撲過來撕了他。
尤其是太傅大人,臉色很難看。
再加上他昨晚還那么囂張的搶了他兒子的新婚夜,雖然深知這武乾太子被糊弄了,可到底是失了面子。
看他極不順眼!
但他又不方便說,只得給身邊的人使臉色。
他的學生,從三品鴻臚寺卿親自上,譏諷道:“武乾如今出了太子殿下這樣的人才,我們已不必費腦了。”
群臣哈哈大笑。
是啊,這種為了愛情,憨了吧唧的傻貨,百年難遇!
自己人坑自己人,還把親爹氣吐血了,他們還用費什么心神!
夏侯淵可不是好惹的,從三品的鴻臚寺卿在他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樣,甚至,沒準兒他家里那些個糟心事兒,他比他還熟呢。
比如他的哪房小妾紅杏出墻了,他自個兒還不知道呢。
夏侯淵笑笑,朝堂之上,除非是貶損安國公那樣的陰損之人,否則,他不會拿私事肆意開玩笑,有傷他的格調。
但就鴻臚寺卿跟沈太傅的關系,也足夠致命了。
“鴻臚寺卿這會兒站出來,到底是為大胤鳴不平呢,還是專門為沈太傅說話呢?”
“要為大胤鳴不平,第一你不是沖鋒陷陣的料,就你這副腎虛的樣子,被說提刀動槍了,就是你那眾多妾室,怕是都能要了你的命吧!”
群臣唏噓不已。
鴻臚寺卿為官很正,就是獨獨貪戀美色,但又怕被人說,所以看上哪個,全娶回家了,給個正經名分。
可他為官又清廉,家里被媳婦兒孩子折騰的天天揭不開鍋,據說府里的小妾們天天都打架,一天不鬧個雞犬不寧就不睡覺。
鴻臚寺卿每日頂著黑眼圈上朝,沒準兒還真不是腎虛,是被精神折磨的。
這事兒大伙都當茶余飯后的談資聊,如今被擺到臺面上,眾人想笑,再憋不住,也得忍著。
沈太傅卻驚覺夏侯淵的判斷。
先前他認出安國公和左相,已經很令人心驚了,如今一個三品官,也能一眼就對上號,還能說出這么多私事。
尤其他還深懂所有大臣背后的復雜關系……
沈太傅面色凝重。
而下一秒,夏侯淵就把劍指到他身上來了。
“聽聞鴻臚寺卿是沈太傅的學生,多年教導之恩,提攜之恩,不知是鴻臚寺卿真有本事做到這個位置上呢,還是背后有點兒什么……”
他淺淺笑笑,秘不可言的樣子,跟讓人聯想無數。
沈太傅正色,剛要嚴肅解釋,卻被他搶先一步,回到之前的話題,完全不給他機會:“鴻臚寺少卿說后宮不得干政,本宮想請教下,這基于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