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他這么實誠,他恨不得第一晚就把自己扒干凈了讓她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她不會抽他的話。
似是沒想到傳聞中的武乾太子竟真是這種直爽的憨批性格……
鞠官華淡定的臉,微微龜裂,他保持著氣度:“皇貴君說笑了。”
“誰跟你說笑?老子向來只說實話。”
夏侯淵最不屑這種偽善的人。
鞠官華懂得隱忍,他身邊的貼身侍從卻忍不住了,擋在主子面前,像是豁出去了那般嚷:“先是害我們主子斷腿,現在又來我們毓舒殿來羞辱主子!皇貴君,你欺人太甚!!”
夏侯淵的眼神倏然冷了幾度,唇角勾著諷刺。
“本宮身為皇貴君,他鞠官華不過是區區正二品的君,見到本宮不行禮,還準許你們口出狂言,污蔑本宮。到底誰過分?”
鞠官華的清高傲慢是藏匿于骨縫里的。
這些膚淺單純的人,大概只能看到他的善靜雅量。
夏侯淵冷笑:“你家主子見縫插針叫手段,本宮維護愛情就是陰險了?呵!”
鞠官華驚異他竟用“愛情”一詞。
后又起身,低聲訓斥了侍從:“還不退下。”
他溫良恭謙的拱手道歉:“官華御下不嚴,還請皇貴君海涵寬恕。”
夏侯淵眼神清冷,木著臉,勾了下唇,假笑一閃而逝:“本宮小氣的很,既然知道錯了,那就都罰跪兩個時辰吧。”
鞠官華倏然看向他。
兩人對峙。
夏侯淵負手而立,并無正顏厲色,也無目露兇光強勢施壓,可平靜到有些淡漠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卻莫名的讓他感到一股透不過氣的壓力。
仿佛他就是天生的霸主,唯我獨尊,威嚴不可侵犯,他們就該跪他。
鞠官華在這種氣勢下,忍著內心無端冒出來的恐懼,一寸寸的跪下了。
見主子跪下,毓舒殿眾多仆人也都跪下了。
夏侯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很滿意,“嗯,不錯,要懂得感恩戴德啊,知足常樂。”
鞠官華心中嘔血。
夏侯淵大搖大擺的回冷宮了。
那姿態一點兒都不像是服罪落魄的。
簡直猖狂至極。
毓舒殿眾人氣得咬牙,卻毫無辦法。
……
與晚上進來時不同,夏侯淵這會兒出來,眼前明朗,頭腦也清醒的很。
“邪門兒了……”
他輕聲嘟囔著,轉了轉脖子,姿態愜意松散的做著擴胸運動,按著腦中記憶,摸回冷宮了。
冷宮眾人都懶散的很,這會兒還在睡。
有一兩個出去打水回來,瞧見他,還以為他剛醒。
夏侯淵也含糊的應著,想著萬一鞠官華又背后告狀,他還能拉個人證。
他故作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捶捶肩膀:“啊,這一覺睡的,半夜蟑螂真多。”
“那你抓了嗎?”
“啊?”
“抓了可以炸著吃啊,特別香。”
夏侯淵:“……”
他感覺他早膳應該吃不進去了。
比他更吃不進去的是諶容。
夏侯淵雖然待在冷宮,可關于他的消息卻從未停歇。
真夠鬧騰的。
實力演繹了——哥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卻流傳著哥的傳說。
諶容看著摞起來的新一波小山高的折子,一個頭兩個大。
申姜一陣小跑過來匯報:“陛下!夕葶樓的宮人來報,說皇貴君昨晚扮鬼嚇從五品美人,害他跌池子里了!”
“正二品君的宮人也來狀告,說皇貴君不僅故意在浴池邊打蠟害鞠君腿折,昨晚還堂而皇之的睡鞠君的宮殿,今早還欺負辱罵鞠君,并罰鞠君跪兩個時辰!他腿本來就剛骨折,現在快跪廢了……求您給做主。”
諶容扶額。
“夏侯淵呢?把他給朕叫過來!”
一刻時后,申姜小旋風似的沖過來報告:“陛下,皇貴君說,他樂不思蜀,除非您用十六抬大轎抬他,他才肯回來!”
諶容怒:“你問問他,他怎么不坐二踢腳上天呢!?”
申姜:“……”
那,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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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修改了下鞠官華的劇情,共四千字~
目前排名51,爬榜還剩兩天,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40,寶寶們加油帶小太子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