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諶容笑了:“解釋這小倌館本來就是女人該來的地方,還是解釋朕微服私訪不應該遇到皇貴君?”
“皇貴君挑選這么私密的地方,是紅杏出墻?還是密謀殺朕?”
夏侯淵秒慫,討好的笑笑:“為夫決定回宮路上買個搓板,娘子看怎么樣?”
“我看你還得再買個榴蓮和仙人掌。”
夏侯淵:“……”
一定要這么殘忍嗎?
從沒見過太子爺這么慫,小十八覺得他眼睛都瞎了。
夏侯淵怕諶容再找他麻煩,趕緊扯開話題,介紹身邊的侍衛:“這些人也都是我武乾副將,小六、小七、小十三、小十八。”
小十八對自己剛才拍了下大胤女皇,十分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
尤其才見識到太子爺這么寵敵國女皇,他很怕太子爺會找他算賬啊啊啊……
諶容不再問夏侯淵來此的目的,夏侯淵對她便也不敢多問。
只是在她起身要走的時候,也同時起身,道:“娘子既然來都來了,現在就走多可惜啊,要不我陪著娘子,一起聽聽藝館的男人都是怎么看待新政的?”
怕她不同意,夏侯淵又進一步道:“這里絕對是京城最具代表性的小倌館了,娘子若想聽意見,這里更真實,而且還能聽到京城里富貴權勢的女人,以及那些高官們對新政的真實看法,小倌館有時候就是一個資源信息庫。”
諶容淺笑。
心眼兒還挺多,知道她不來這家也會去別處,是吧?
她皮笑肉不笑:“夫君知道的挺多呢……”
夏侯淵訕訕笑笑,“主要是想著,我在一旁還可以保護娘子不是?”
“那……”諶容拖著尾音,觀察著他的表情,而后道:“行吧。”
夏侯淵頓時松了一口氣,立馬笑開了,指揮小十三、小十八:“去找管事的,讓他把飛仙館最有特色的小倌都帶來!”
“是!”
兩人出去,諶容坐在了夏侯淵剛才坐著的主位上,夏侯淵拿出一個盒子送給她:“剛才出去,剛給娘子買的成衣,娘子看看喜不喜歡?”
本來是想等晚上的時候給她個驚喜的,現在只能先用作賠罪了。
諶容想了想,她還是換成女裝招小倌比較正常,不然和夏侯淵兩個大男人……氣氛就更詭異了。
她剛換好眼下最時興的衣服,從內間出來,小十三和小十八已經帶著掌事的,領著一群得有小二十人進來了。
夏侯淵直接讓小六賞了掌事的兩錠黃金。
掌事的笑得合不攏嘴,立馬道:“爺還有什么要求,隨時吩咐!”
夏侯淵揮揮手,掌事的出去了。
諶容這才繞過內間前的屏風,著一身嫩黃的裙裾走到眾人眼前。
她走路時裙擺微微蕩漾,美麗至極。
小倌們像是看傻了眼,原本還要纏著夏侯淵的,現在見有個女人出來,還這么美,頓時滯了聲,久久愣住。
這位衣著光鮮華麗的男人,一看就像是來消費的。
女人的氣質優雅,一身黃裙在光線下浮動著暗紋,且布料的顏色竟在青黃兩色中來回變換,炫目至極……
眼前的女人,若沒有殷實的背景,定是穿不上這樣的衣服的。
當然,她也有可能是被這男人養著的。
只是她的氣質太尊貴,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范,斷不是屈居人下,攀附別人而生的人。
眾人正這么想著,就見她直接坐上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