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氏又對孫太醫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孫太醫,你快過來瞧一瞧正君妃的身子是怎么了?”
“還請正君妃將手遞給老臣。”孫太醫想為江池予把脈看看。
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氣,要是真的有上什么惡疾,那她還真的不好醫治。
“我大概是回東玉時不適應趕路,難免有些水土不服,吃不下東西,父君放心不下,還勞煩孫太醫了。”江池予神情謹慎,邊伸出手,邊給自己解釋。
這么多年一直以來,他和北宸舟為了抑制噬心之痛,服用了不少藥物,但凡藥都有三分毒。荊先生那些藥確實能在每月發病之時抑制住那種噬心之痛。
但他們倆的實際身體情況沒有好了多少,反而近年來虧損嚴重越發嚴重。
還希望不要被這個孫太醫看出他身體的端倪。
孫太醫把了江池予的脈,臉色變的凝重起來,剛剛松氣還真的是太早了。
這個正君妃身體脈象一會兒像正常健康的人那樣平穩,但一會兒又極為復雜,像身體虧損的嚴重。
“孫太醫看出什么了嗎,小池可是有喜了?”嵐氏充滿期待的問。
但是看著孫太醫這個臉色,又有點不像是有喜了。
孫太醫這表情嚴肅分明是,小予兒患了什么病亦或者是什么隱疾,反正小予兒的身體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溫故鳶心底升出不詳的預感,隱隱有些不安和擔憂。
孫太醫斟酌了許久,才收回手,搖了搖頭,“嵐老君主切莫著急,可能真的是如同正君妃先前所說那樣,沒有適應趕路,又有些水土不服。”
“那正君妃可曾有身孕?”嵐氏只想知道江池予他到底有沒有懷孕,能不能為他們昭王府傳宗接代,開枝散葉。
孫太醫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對上嵐氏焦急的目光。
她才繼續開口說道,“正君妃自然是根本沒有什么身孕,而且正君妃他此時身子虛……”
“孫太醫能否移步寫些藥方子,再隨本王去王府庫房的藥房里親自藥草拿過來,給本王的正君妃緩解一下他水土不服的不良反應?”
溫故鳶不等孫太醫繼續說下去,直接站起身來,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孫太醫又哪里聽不懂溫故鳶話里話外的意思?
她這個年紀已經過四十了,在宮中混跡過不少年頭,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就的爐火純青。
既然昭王爺在嵐老君主面前是一口咬定了正君妃此時是水土不服,那正君妃也只能是因為趕路水土不服,從而引起的身體不適罷了。
溫故鳶想讓她單獨對她說,是不希望被嵐老君主知曉正君妃現在真實的身體情況。
“當然是可以的,還望王爺為老臣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