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十一只血背灰紋暴血蛭則繼續吸食著安迪斯火焰怒牛的鮮血。
一邊吸,一邊說。
“好可憐!你看它哭得多么慘!”
“是呀!嚇得我要多吸一口!”
“對!我也要多吃!我也有點撐了!”
“我還不撐!不過我也要吃!”
威廉又注意到了一個說吃撐了的血背灰紋暴血蛭,不過這一次,威廉就沒有直接把它捉出來了。
直接放任那只血背灰紋暴血蛭繼續吸血!
威廉想做個對比。
草地上那只血背灰紋暴血蛭還在怨怨唉唉,而牛背上那只有點吃撐的血背灰紋暴血蛭則喜滋滋地繼續吸著血。
威廉靜靜站著,目光深邃得看著這十幾只血背灰紋暴血蛭。
突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些什么,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羊皮紙和炭筆,快速地在上面寫上“觀測血背灰紋暴血蛭”這幾個大字。
剛寫完,魔鏡就有了反應。
這是威廉和魔鏡第二種約定的方式。
這里畢竟是一個巫師的地盤,威廉不敢做得明目張膽,用羊皮紙寫字,就不會那么顯目。
就算卡拉克巫師通過某些手段知道了威廉現在做的事情,也不會懷疑到其他魔鏡上面去。
“主人,主人,十二只血背灰紋暴血蛭一切如常,生理各種指標正常,后背上的高能血脈活性似乎有所增加。”
魔鏡剛一說完,那只牛背上剛說吃撐的血背灰紋暴血蛭就猛地炸開了,鮮血噴了一地。
幾滴鮮血噴到了威廉陰晴不定的臉上。
連魔鏡都探測不出它們的情況,這血背灰紋暴血蛭果然夠特殊的,難怪巫師世界研究了這么久都搞不定!威廉輕輕擦拭掉臉上的血滴,心里暗暗說道。
而那牛背上十只血背灰紋暴血蛭絲毫沒有受到同伴死亡的影響,還在不管不顧地吸著安迪斯火焰怒牛的鮮血,它們感受到了同伴的死亡,私語不斷。
“哈哈哈哈,終于死了!貪婪的家伙就是這種下場!我多吸幾口!”
“哈哈,活該!吃撐了還不停下!”
“就是就是!把自己撐爆了吧。哈哈哈哈!對了,我好像也有點飽了。不行,我再多吃幾口。”
威廉一聽到這話,眼眸深處頓時一道精光閃過,這一次,他沒有再猶豫,直接一把抓住那只要吃撐的血背灰紋暴血蛭丟到了草地上,和最先吃撐那只血背灰紋暴血蛭一起。
這只新報道的血背灰紋暴血蛭也立刻像嬰兒一樣嚎哭起來,“我要吃!我要吃!給我吃!給我吃!嗚嗚嗚嗚嗚……”
威廉“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最先那只吃撐的那只血背灰紋暴血蛭感應到了一個同伴的到來,竟然不哭了,幸災樂禍起來,“哈哈哈哈,活該!哈哈哈哈!哎呀,我后背又有點發燙了……”
后背發燙?在嘈雜的動物私語中威廉聽到這一句話,神情又緊張了起來。
難道是?威廉心里一動,目光注視著這只說發燙的血背灰紋暴血蛭,手指尖劃過羊皮紙上的字:觀測血背灰紋暴血蛭。
魔鏡立刻懂了威廉的意思,無形的波動掃過,匯報道,“主人,這只血背灰紋暴血蛭后背的高能血脈活性有極其微弱的降低!”
“降低?”威廉便毫不猶豫,又抓著這只血背灰紋暴血蛭放到了牛背上。
這只血背灰紋暴血蛭簡直是狂喜,大口吸著鮮血起來。
草地上的血背灰紋暴血蛭哭得更大聲了。
“主人,主人,那只血背灰紋暴血蛭后背上的高能血脈恢復了正常狀態!”
聽到這話的威廉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