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去洗個手,把這些都記錄下來,然后,再去找口鍋過來,最好大一點。”
“對了,煤炭也要。”
進入狀態后,杜克連頭都沒抬,隨口吩咐了一句。
“您要做什么?”
伯納德滿臉疑惑。
聞言,杜克放下測量尺,順手拿起一把骨鋸,神色平靜地說:“通過牙齒和恥骨聯合面的形態,來確定死者的年齡,因此,我需要取出骨盆,將一些軟組織煮掉。”
“教授,您是撒旦嗎?”
在伯納德眼中,自己的導師已經成了面目可憎之徒,他連忙拒絕,并上前奪走骨鋸。
“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我們兩個都要去監獄!”
擦去濺到衣領上的血沫,杜克站了起來,勸說道:“那封信你也看過,應該知道事情的始末,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或許,今晚又要添一條亡魂。這種情況下,與其寄希望于私家偵探,不如相信科學。”
“事實上,沒什么比抓到兇手,更能撫慰亡靈了,況且,信中說這具尸體交給我全權處理。”
“好吧,希望您的理論有用。”
兩個小時后,路過大樓的學生發現,解剖室有煙霧從窗口飄出。
夜幕已深。
白教堂區,警署分局。
陸離站在石砌門廳里,手捧咖啡杯,思索著如何才能鎖定兇手的身份,而路過的警員生怕打擾到他,紛紛繞開。
一個流鶯,一個出手闊綽的男人,兩者怎么可能產生交集?
按照正常邏輯,殺人者與被害者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聯系。
不過,反社會性格者除外,比如開膛手杰克,可是,陸離一個正常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將自己代入到瘋子這個的角色中去。
“偵探先生,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了,瑪莎·塔布連,41歲。”
就在這個時候,溫斯里警官拎著一份文件快步走來,看上去他的心情還不錯,至少不板著臉了。
“便衣警探查到的所有信息全記錄在上面了,您看看吧。”
接過文件的同時,陸離沉聲說道:“查出她最近接待過哪些客人了嗎?”
“嗯,目前有兩個嫌疑人,便衣已經去請他們過來了。”
門廳處,再次寂靜起來,只有文件翻頁的聲音。
直到十分鐘后,一個流浪漢從雨幕中沖了進來,口齒不清地喊道:
“又死了一個人!”
“信!給你們的信!”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瘋子竟然沖進了警署,等溫斯里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跑走了,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三十秒。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
而不遠處,兩名披著黑色防水布的站崗警員愣了愣,旋即追了上去。
看著地上那封印著骷髏郵戳的信件,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陸離心頭。
【給名偵探陸離先生:
通說,在您的幫助下,蘇格蘭場的搜查已上軌道。
這真是可笑!
我生平最恨流鶯,我會堅持懲罰她們的行為,對了,這次死去的女子甚至連哀鳴的機會都沒有,而下一次,我會割些紀念品送給你們!
明晚,我的刀子又要作怪了,就讓它好好享受一下吧!
嘗試抓住我吧,哼,哈哈!
最后的署名:開膛手杰克、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