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偵探的身份不談,陸離還有一個勛爵頭銜,而這意味著,他認識不少權貴,只要稍微走動一下,就可以避免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杜克,你不用擔心這些瑣事,繼續解剖尸體,看看能不能確定被害人的死亡時間。”
“有些難,死者失血過多,身上的尸斑不明顯,再加上腹腔破碎,內臟與外界空氣充分接觸,測量直腸溫度這種方法也行不通。”
見陸離又恢復了自信,杜克也想大干一場,證明一下自己。
可惜,尸體損壞得太嚴重了——腸道被拉扯出來,其他內臟和消化器官一部分放到左肩,一部分放到右肩,這種情況下,外界干擾因素太多,測溫也行不通。
事實上,若非提前知道兇手精神不正常,他都以為這是開膛手杰克在舉某種邪惡的宗教儀式。
比如非洲巫師。
“那該怎么辦?”
此刻,陸離有種撂擔子的沖動。
為什么總有智障覺得自己能行?
沿著既定線索往下追查不就行了嗎?
可能是察覺到偵探先生動怒了,那名負責保衛工作的警員向后退了幾步,生怕惹禍上身。
“偵探先生,我去巷口站崗吧,如果您有什么需要,隨時呼喚。”
“行,麻煩你了。”
很快,腳步聲響起。
不多時,這條血腥味濃郁的小巷中再一次恢復了寂靜。
“唉,要是有現代電子儀器就好了。”
凝重的氛圍之下,杜克看著手中簡陋的手術刀,搖了搖頭,心生英雄無用武之地之感。
“盡力而為就行,剩下的時間還很充足,即便是失去了蘇格蘭場,還有其他機構愿意跟我們合作,比如東區市民自衛隊。”
盡人事,聽天命。
解剖涉及技術問題,陸離一個門外漢催得再緊也沒用,只能勸杜克不要放棄。
當然,所謂東區市民自衛隊,并非他信口胡謅,這確實是一個可以合作的組織。
按照溫斯里警官下午的說法,這個民間組織,由幾位退伍軍官擔任首領,成員均為東區本地男子,旨在保護女性的夜間安全。
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合法持槍,且訓練有素!
在陸離低頭思考接下來的計劃時,一股惡臭味襲來。
“天,你這家伙又了做什么。”
話落,他別過頭嘔吐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在做最后的現場檢查,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選擇暫時放棄。”
杜克強忍住惡心,切開無名女尸的胃,并給出了一個無奈的回答。
“如果能知道死者吃最后一餐的時間就好了。”
“一般來說,除去尸斑判斷法、直腸溫度測量法之外,腸胃內容物與死亡時間之間,也能提供一定的參照。
若胃內充盈,食物形態十分清晰,基本可以判定受害人是吃了飯,不到一個小時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