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后一項結果出來了,你繼續往下分析吧。”
聽了他的話,陸離感覺頗為意外,杜克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行動永遠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顯然,他愿意繼續合作,堅持追查開膛手杰克案。
“言歸正傳,開膛手杰克對受害者的腹部抱有很深的執念,倒V形傷口,暗含蔑視之意。”
說著,陸離比出V形手勢,然后再倒過來:“如果對一個陌生人這么做,他會認為你在挑釁嗎?”
“當然。”
杜克點了點頭。
“那么,杰克為何會蔑視死者?”
“他在挑釁書中宣稱,自己生平最恨流鶯,可白教堂區有那么多流鶯,為什么非要挑生育過的人下手?”
“其實,杰克痛恨和厭惡的是溺死孩童之人,為了宣泄不滿,他才會對尸體進行二次破壞。”
行為證據。
這個時候,杜克想到了一個詞。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證據是指放置在陳尸地周圍、能對案情有所幫助的物品,亦或者,是法醫出具的專業報告。
因此,他認為,偵探這個職業有些多余了,沒想到打臉來得太快。
“該死……原來是這樣……他根本不是隨意殺人!”
職業法醫的見識,讓杜克很快就理解過來了:
如果將杰克視作獵手,那他無疑選擇了一個很好的狩獵場,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東區就是個大貧民窟,這里流鶯成群,到處都是他的獵物。
可是,這家伙卻喜歡挑食!
“還有其它調查方向嗎?”
抱大腿的感覺實在太好,杜克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如果沒有,現在就去街上調查吧。”
“我懷疑開膛手杰克就住在東倫敦,不然沒法解釋,他為什么每次作案都能躲開目擊者。”
“沒錯…”
在受到陸離的啟發后,杜克已然能舉一反三地提出觀點了:
“我沒去過第一起命案的現場,所以就拿第二起命案來說。”
“直到現在,第一犯罪現場在哪里依舊成謎,可移尸點布雷迪街是個重要的突破口。”
“那地方雖然偏僻,但肯定會有人路過,比如夜班工人、流鶯、醉漢,甚至是東區市民自衛隊的搶手,而兇手冒著風險去移尸,并進行破壞,絕對有所依仗。”
“看來,開膛手杰克一定非常熟悉街道狀況,很有可能,他本人就住在東倫敦。”
此刻,杜克猶如福爾摩斯附體一般,言語中透著自信。
不明真相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整個過程都是他推理出來的。
而一直在引導這家伙思路的陸離,卻沒那么激動,潑冷水道:“淡定,只是依據瑣碎的細節拼湊出了一個能自圓其說的解釋而已,能不能確定還兩說呢。”
“有希望、有調查方向就好,等過了今晚,杰克再殺兩人,不就能判斷你的推理是否有效了嗎?”
杜克不慌不忙,他覺得自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