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格挨頓狠揍,稱不上冤枉。
噠噠噠——
距離老婦人上樓,大概過去了五分鐘,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陸離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年約三十,留著一撮胡子的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根據線人所說,亞倫有些不良癖好,比如沉迷于手藝活。
現在一看,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了,眼窩陷得很深、瘦骨嶙峋,可他的個頭偏偏不算矮,活似一具骷髏。
“請問是亞倫·柯斯米斯基嗎?我們來自蘇格蘭場,有些話想問你。”
陸離友好地伸出手,并祈禱這家伙能夠溝通,以及不要在房間里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惜,亞倫沒有搭理那只伸到面前的手,徑自在扶手椅上坐了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三個男人就這么坐著,一言不發,而老婦人中途給眾人沏上三杯咖啡,就離開了。
可惜,始終保持戒備兩人一口都沒碰。
時間慢慢過去,凌晨十二點鐘聲響起,茶杯中不再有熱氣升起。
蘭斯有些心急,慢慢坐不住了,畢竟干耗著也不是辦法,陸離決定試試,實在不行就把嫌疑人拷走。
出了事,拉斯克先生兜著。
一念至此,陸離拍了拍桌子,試圖讓亞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先生,你前天晚上在哪里?”
“……”
沒有任何回應。
“柯斯米斯基!你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
“喂!別給我裝傻!你以為自己不說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
此刻,蘭斯正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陸離,他懷疑這位名偵探因睡眠不足而精神失常,竟然試圖跟一個癡呆癥患者保持溝通。
“碧池!”
陸離忍不住飆了一句臟話,語氣中透著歇斯底里:“你為什么要殺害瑪莎!付不起嫖資?還是跟她有什么私仇?”
突然,亞倫有了反應。
他的嘴里不知在嘟囔什么,反正蘭斯沒聽明白,陸離靜下心,耐心分辨,倒是聽出些端倪。
這家伙在說波蘭語——
“她就是個有原罪的下流人,該死!朋友,干得不賴吧!我根本沒給那女人喊叫的機會。那群狗腿子怎么會捉到我呢?我愛這個工作,我還會干下去的。”
朋友?
是指阿爾伯特嗎?
陸離有些理解這家伙的思維模式了,只要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聊,就可以得到真相。
于是,他按下激動,湊過去說道:“干得不賴!蘇格蘭場的那群狗腿子根本想不到是你殺了”
幻想、意念、孤獨每一分鐘都在促使他開始行動,將幻想付諸實際。
而第一次謀殺不僅僅是好玩的經歷,還是最危險最驚悚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