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那個在白教堂區連殺數名流鶯的暴徒嗎?”
麥凱上尉是個倫敦人,他聽祖母說過那個家伙,開膛手杰克簡直是他們那一代人的童年噩夢,聽陸離一提,瞬間脫口而出。
“沒錯,那個自稱來自地獄的家伙怎么樣了?”陸離坐了起來,順便將煙頭踩滅,“畫家席格?難民亞倫?”
兩個時代相差近六十年,也不算太遠,陸離想要知道,它們是否處于同一條世界線。
或許,能夠通過慢慢摸索,來揭開那所神秘高校的冰山一角。
“蘇格蘭場一直沒能抓到他。”
可惜,麥凱上尉搖了搖頭:“據我祖母說,1888年11月9日的市長巡游日之后,開膛手杰克就悄聲匿跡了,后來幾次案件也被定性為模仿作案。”
“至于你說的那兩個人,從來沒聽說過。”
待他說完,陸離按下心思,笑著說道:“我有個朋友是個推理小說家,曾跟我談及過這樁舊案。”
“頭兒,講講唄。”
蒙克催促道:“反正今晚是沒機會睡覺了,倒不如聽你說說那個開膛手杰克。”
說著,他又散了一圈煙,用作提神。
沒人起疑心,只當陸離是找個話題消磨時間。
而北坡道另一側,高夫少校與弗羅斯特中校正在商量作戰事宜。
擁有吉普車和足量火炮的偵察連,將大大提升營部的火力。
高夫覺得,可以派出一支車隊強闖大橋,畢竟架在車上的機槍可以提供掩護。
對此,弗羅斯特中校并不認同,他擔心敵人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將大橋炸斷——
哪怕工兵宣稱,炮火產生的熱已經燒斷了鋪設在橋面上的所有保險絲,電纜也被切斷,可誰也不敢打包票,保證其他什么地方沒藏著這些東西。
最終兩人達成一致,先將陣地周圍的德國兵清理干凈。
“大橋那一側有幾名士兵在堅守待援,交給你們了。”
“那個學校?”
“不,還包括它后面的三幢房屋,這四座建筑連在一起,你可以把指揮部設在中間。”
“行,那個使用PIAT的士兵呢,暫時交給我,否則陣地不穩。”
此刻,高夫少校像極了生意人,在談判最后,加了個臨時條件。
“你也看到了?”弗羅斯特有些詫異,然后爽快地說道:“他叫陸離,是一名上士,現在就位于那座學校頂層。”
“我認識他!”
高夫少校想到了下午空降時遇到的那個士官,據負責后勤的副官描述:這家伙極其貪婪,不僅要走了雙份物資,更是將自己當作火力儲備的火箭筒悉數拿走。
可是,當看了陸離的表現之后,高夫恨不得多帶些穿甲彈過去,讓他狠狠揍趴德國佬的裝甲車。
見這位來自機降旅的同僚如此激動,弗羅斯特心情不錯,啜飲著茶缸里的水,笑道:“那么,在地面部隊抵達之前,他是你的了。”
此時此刻,在一旁聽著兩人交談的各級指揮官,都對陸離產生了一絲興趣,想要抽個時間去結識一下。
然而,奪得半座大橋的眾人,并未意識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