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一同來吏部領取敕命文書和官印,且也通過了選官考試的沈永琦因為之前是在地質學堂讀的書,所以對馬賽更清楚一些,也就對鄒忠荃回答了一句。
“西洋?那是什么蠻荒之地?這和流放有什么區別?!我不要,我不要去那里!”
鄒忠荃說著就暈厥在地。
這個時代,西歐法國這些什么地方,在時下大明漢人的眼里,可不是什么時尚浪漫之地,在他們眼里,和蠻荒未開化之地沒什么區別。
所以,鄒忠荃也就一時接受不了。
畢竟他可是堂堂一省解元,若是在以前的大明,就算不能進入一甲,成為翰林庶吉士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如今卻要去未開化的蠻荒之地。
換誰也受不了。
沈永琦這時候也拆開看了自己的敕命文書,結果寫的內容是:敕命他為盧森堡知縣。
沈永琦也當場暈厥在地。
在吏部大批量頒發敕命文書的當日,許多待選士子在拿到自己的敕命文書后都因此暈厥或哭泣。
以致于吏部官衙外出直接出現一副人間慘劇的畫面。
大明朝廷沒有直接公布選官具體安排細則,所以算是坑了不少士子。
而這些士子還不能反悔,因為一旦反悔就是抗旨。
倒是因為不想做官,而只想做學問的一些士子,因為繼續考碩士博士而被各大科研單位用厚祿高待遇招攬,而得以繼續留在關內。
一時間,許多士子因此大為后悔,后悔為什么不走學術路線。
畢竟這樣可以留在關內。
留在富貴繁華的中原地。
而這也導致以后,考碩士和博士的,開始逐漸熱了起來。
不過,考官的依舊不少。
畢竟官本位思想已經有了上千年。
只是熱度在下降。
鄒忠荃和沈永琦這些被選為官的士子還是踏上了自己的仕途。
而等他們到了各自治理的地方后,倒也一下子感到真香起來。
“咦,這里氣候還不錯,地勢平曠,看上去頗為富饒!不似荒蕪寒冷或炎熱干燥之地,倒是大有可為。”
鄒忠荃到了馬賽后,就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而一掃之前在火車上的傷春悲秋之態,開始燃起在這里實現自己抱負的雄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