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清看清“怪物”的模樣后,咧嘴一笑。
追著秦東愷三人亂跑的怪物原來是一頭巨蟒,只看蛇頭,卻比他在瓶山斬的那條小了不少。
緊接著,巨蟒整個身子都暴露在了燭光下。
這是一條大約有盆口粗,十幾米長的巨蟒,渾身裹著一層厚厚的黑泥,身體前粗后細,尾部細得如同鋼針,可穿百枚銅錢。
在燭火的照耀下,其裸露在外的鱗甲射出變幻莫測的光,異常惹眼。
“李道長,這是一條錦鱗蚺!”
鷓鴣哨神色一凜。
“錦鱗蚺?”
李長清用毫不掩飾的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巨蟒,嘴里嘖嘖。
按照尋常的蛇類,見到道人如此挑釁早就撲上來了,不過這錦鱗蚺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猛地一甩尖細的尾巴,向一旁半昏迷的丁憶苦卷去。
李長清只伸手一撥,便將掃來的蟒尾挑開,心里有些訝異。
“道長有所不知。”
鷓鴣哨卻已明了,為他解釋道:
“這錦鱗蚺生性最淫,專喜與人交合,女人一旦被其纏住,以尾入陰,則一時三刻,必死無疑。”
“怪不得!”
李長清聽后恍然,看了眼地上身子不自覺扭動的丁憶苦,又問道:
“那她這是...”
“錦鱗蚺平時無毒,只會在子午兩時吐出一種獨特的淫毒,男人中了無事,而女子一旦吸入,開始時會渾身灼熱,呼吸艱難,接著高燒不退,最后渾身肌肉麻痹而亡。”
鷓鴣哨道。
說話間,那錦鱗蚺又撲了上來。
這一次,李長清懶得再跟這畜生玩耍,隨手一劍,便將其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腥臭的蛇血和內臟灑了一地。
躺在地上的秦東愷三人見狀,嘴巴逐漸張大,目光呆滯,半晌講不出話來。
“師傅,你草率了。”
這時,張起靈忽然開口:
“錦鱗蚺一身都是寶,尤其是頭骨上的分水珠和尾骨上的如意鉤,都是珍貴的藥材。”
李長清聞言一愣,而后無奈搖了搖頭。
“算了,太惡心了。”
張起靈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四人,如何處置?”
鷓鴣哨斜睨著地上的丁憶苦四人,輕聲問道。
李長清露出一個微笑,走到正走神的三人身前緩緩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三人。
“啊...”
三人猛地回神,看見道人近在咫尺的臉,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
“不、不要殺我...”
劉德強和馮德剛兩對雙胞胎兄弟被李長清剛才的手段震懾地不輕,此刻見他靠近,還以為對方要痛下殺手,慘叫連連。
秦東愷表現得還算鎮定,很快便平靜下來,伸手將鼻梁上已經壞掉的眼鏡摘下,用沙啞地問道:
“你想怎樣?”
他雖然極力抑制,但李長清還是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絲顫抖,于是擺了擺手,笑瞇瞇地道:
“別誤會,貧道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只要你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畢竟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