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距離金州很近,畢竟是相鄰的兩個洲地。以徐閑如今的飛行速度,即便是帶著法海,也只需片刻就能到達。
看著下面熟悉的群山,徐閑這個時候記憶涌動,居然是有一絲近鄉心怯。
下面就是五行門所在。
只不過原本的靈韻,此刻看上去有些破敗。就像是原本的靈韻山泉,此刻已經干枯一樣。
護山大陣已經不復存在,原本為外院的地方,也是空空蕩蕩,人去山空。
徐閑在此停留了一會兒,實在是他對五行門外院這個地方太過熟悉,藥田山,貢獻閣,過去的一切似乎都在他腦海中重演了一遍。
但是現在,這里已經是空空蕩蕩。藥田山上滿是荒草,屋舍倒塌,有的一看就是人為損壞的,顯然之前他了解到的情況是真的,這些年,有太多的人來五行門趁火打劫。
想想昔日的輝煌,再看看現在的落魄,徐閑心情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抬頭看向五行門深處,徐閑身形一動,向前飛去。
……
“不行,絕對不行。”
五行門巨劍峰上,一人怒聲吼道。
“青元宗和萬獸門根本就是得寸進尺,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答應他們。”
說話這人略顯憔悴,正是曾經五行門金宗宗主鐘鈞。不過如今五行門名存實亡,門下弟子走的走,散的散,早沒有五宗之分。
此刻在一個略顯冷清的大殿之內,五行門幾個四代弟子正在商議。就在昨天,金州另外兩個大宗門前來,要求五行門拆分,并入青元宗和萬獸門。
之前有太多人前來趁火打劫,五行門不想惹事只能是忍氣吞聲,但這一次如果答應,那五行門連名存實亡都做不到。
那等于是徹底消亡了。
自然是無法讓人接受。
鐘鈞的脾氣算是不錯,但這個時候也是動了真怒。
他怒,其他人也一樣,可誰都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今非昔比,五行門這幾年能撐下來已經是極為勉強,如今宗門之內除了一些核心的四代弟子和少數五代弟子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散了。
“宗門基業,不能毀在咱們手里。”那邊端坐的沈瀅也是如此開口道,這位水宗宗主當年何等風華絕代,此刻卻顯得十分憔悴。
“最可恨的是林子敬和司徒嵐,他們居然背離宗門,不告而別,甚至帶走了枯春巨木樹和不少弟子……”鐘鈞還沒說完,那邊沈瀅已經是怒聲道:“五師兄,你不要提他們,從他們離開那天起,就不再是五行門的人了。”
“我明白,可眼下二師兄依舊昏迷不醒,三師兄他傷勢時好時壞,如今真正能出戰的,只有你我和另外幾位四代弟子,修為最高,也不過是通幽七層……”
想到現實情況,在場幾個四代弟子都是沉默不語。
太窩囊了。
他們五行門當年雖然不說有多強,但絕對不可能被欺負到這一步田地。
大殿之外,不少五代精英弟子都聚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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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此刻里面正在商談的事情,決定了五行門的未來。說實話,對于大部分五代弟子來說,或許并入青元宗和萬獸門反而是一件好事。
畢竟現在剩下的五代弟子并不多了。
全部算下來,也不過兩百多人,其他的,已經全部遣散。
留下的,要么是天資卓越未來可期的精英弟子,要么就是那種極為忠誠老實的弟子。
“祖師兄,你說,五師叔和劉師叔他們會怎么選?”
一個弟子沖著眾人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