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墨千秋畫,綠水無弦萬古琴。”
“好字,好聯。”
“只是寥寥十四字,我便似看見一副無法用筆墨能承載的青山綠水。”
“這是哪家書院出來的學子,竟然有如此文采,讓我只能仰望,默默說出好強二字。”
“我也是。”
“真巧,在下也正想說出這二個字。”
“如此心有靈犀,不如今夜我等秉燭夜談?”
“……”
你不對勁,眾書生默默遠離。
……
一處清雅的竹林前。
“周兄,此處便是文宣先生的府邸了。”路明俊指著竹蔭之下的一處清幽府邸,說道。
周長青尋聲看去,就見門前的空地上,正停著多輛馬車。
更有許多書生,正手拿文卷在門前排隊等候。
只是很可惜,在這些書生將手中的問卷遞交給門前管家模樣的人后,便一個個失望的折返了回去。
“周兄,這些人都是前來求取指點的學府書生。
自從文宣先生宣布退出執教,專心養學之后,他們便孜孜不倦的前來求學。
可惜,文宣先生對所上書卷要求極高,除了少數幾人之外,鮮少有人能夠真正踏入府中。”
還不待路明俊解釋,一旁的陳一鳴便敲著手中的白玉扇,徐徐說道。
“尋常之人自然不能踏入,但我路明俊才高八斗,卻是可以。”
見陳一鳴一臉羨慕,路明俊當即在一旁得意的,冷笑道。
“哼,不過是一投機取巧之輩,有甚好得意的。”聞言,陳一鳴臉色一黑,當即說道。
“你的字若能有書圣逸少先生的三分風骨,也可像我一般投機取巧。
只可惜,你陳一鳴字太丑,便是一分風骨也做不到。”
“欺人太甚,你可敢與我比詩詞文章。”陳一鳴聞言大怒。
“我為何要與你比詩詞,就因為你字比我丑。”路明俊把眼一斜。
“粗鄙胖子,胸無半點墨水,也敢插蔥裝象。”
“你說誰胖?”路明俊聞言,臉皮頓時一紅,下意識的卷起了袖子。
“周兄,你且自去文宣先生府上,今日我非得教訓教訓這個瘦竹竿。”
“哼,來就來……周兄你有桃花庵主的畫卷,大可入門,今日我非得與這個死胖子分個高低不成。”
“姓陳的,我警告你,說我胖可以,但請不要加個死字。”
“我加了又如何?”
……
“少爺,這二人莫非喝了酒?”
看著摩拳擦掌一副要死斗模樣的二人,福伯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周長青搖了搖頭。
“不過再和您匯合之前,他們一路上吵了不下十余次,多半是打不起來的,大可不必在意。”
“說起來,少爺你之前在書店做了什么,我似乎聽見不少人都在高呼少爺文采出眾。”福伯點了點頭。
他回頭看了一眼臉都似乎要貼在一起,卻依舊沒有掄起拳頭互砸的兩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可惜。
果然是書生。
不過也幸好是這般的書生。
如此一來,以少爺的武力,想來是不會在學院吃虧。
“也沒做什么,只是寫了一副對聯,換了一幅畫而已。
可能太出眾了一些,難免引起了一些轟動。”周長青一臉平淡的說道。
當文抄公之前還有些小激動,可寫完之后頓時便索然無味。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賢者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