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老夫要開始閉關了,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多謝文宣先生,學生告退。”
周長青再次拜了一禮,便摸著手中的令牌,向著門外走去。
這劍令看起來并不奢華,但摸起來觸感溫涼,似有凝神靜氣之效。
臨出門時,不知是否是錯覺。
回過頭的周長青在這目光一撇之中,看見那文宣先生的體內,似有一道道晶白如玉的氣勁,從體內噴發而出。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有人只是因為一句話,就能夠肆意突破修為吧。
“這儒家修行,莫非不講道理?”周長青心中有著驚訝之色。
萬萬沒有想到,只是自己一句話的原因,這位文宣先生,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
就不知是因為此話盡了全功,還是這老人養學多年,厚積薄發所致。
出了閣樓,周長青發現,那此前已經離去的文玉管事,不知何時竟然又再次回到了院落之中。
“看來學弟做到的,比我期望的要高了許多。”
收回看向閣樓的目光,文玉的眸子落到了周長青手中的浩然令上。
“是文宣先生自身的底蘊所致,非我一人之功。”周長青謙虛的道。
“是也不是,已經無妨,若是一切順利,老師不用多久,或可重新出山,屹立在學府之內。”文玉微笑說道。
“學弟是否現在就要去闖浩然九階?”
“擇日不如撞日,便是今日前去吧,還請學長引路。”周長青拱手道。
他的時間有限,如非必要,最好今日便能踏入內院,成為真正的書院弟子。
“不知文學長,是否知道文宣先生口中的浩然九階是怎么回事,儒家修行又是怎么回事?”
兩人一邊走著,周長青一邊問道。
他自身修行道家之法,也見過佛家弟子,領閱過劍宗之劍。
唯獨這儒家,卻是從未有過了解。
“不瞞文學長,在下修習了道家觀想之法已然入定,卻不知學了儒家之法后,是否會有沖突?”周長青一臉鄭重的問道。
“學弟是在擔心所謂的走火入魔?”文玉饒有興趣的說道。
“正是。”
“儒家修行,講究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道家修行,更注重清凈自然,逍遙自在。
所謂走火入魔,不過是不能貫徹已心,心念不合的結果而已。”
“儒家養浩然氣,道家修自在意,雖有沖突,可也沒有沖突,全憑所學之人心中所想而已。”
“心有多大,身有多大,格天地萬物,求取真理,又豈能不算一種自在。”
“過程或許崎嶇,但關鍵還是在于學弟本身的念頭是否通達。
若是學弟自認無法兼距兩家,到時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就是。”文宣徐徐說道。
“不過在那之前,怕是會有一段很遠的路要走。
除非學弟心生不正之意的同時,再修儒家法門,如此才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文宣說著,目光饒有興趣的說道。
“若是這樣,學長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幫你報官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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