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呀~~”
仇香忍不住輕呼了起來。
俗話說,一首詩行不行,一看開頭就知道。
雖然柳銘淇的這首詩并不規整,但是連續兩個排比句下來,這浩瀚磅礴、大開大闔的氣勢,一上來就震驚了全場。
仇香算是聽了上千首的精彩詩作了,但一上來就這么驚艷絕倫的,還是第一次。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哦!!”
李敬寬幾乎是呻吟了出來,這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撞擊,讓他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燃燒。
這是多么美的詩句啊!
能聽到這幾句詩,人生還有什么遺憾的呢?
不僅僅是他,一群文人雅士直接呆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樣美妙絕倫的詩句,不,根本是想都沒有想過。
宗室和勛貴子弟們,也是露出了震驚之色。
他們對于詩詞文學的欣賞度,肯定比不上一輩子讀書讀詩歌詞曲的文人們,但基本的對美的欣賞還是有的。
像是這樣一首詩,即便是不懂詩句的人聽到,都能知道是一首偉大的詩,更別說對面還有一群要瘋掉的文人了。
柳銘華眼睛瞪得要逃出眼眶一樣,他整個人猶如被一百斤重錘狠狠的砸中了腦袋一樣,現在滿腦子漿糊,根本一片空白。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柳銘淇大灌一口酒,驀的轉身過來,用手指了指仇香,“仇大家,”再指了指柳銘璟,“柳銘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賢王昔時宴小樓,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念到此處,少年將壺中酒一飲而盡,隨即把酒壺往地上一摔。
“哈哈哈……痛快!!”
大笑聲中,柳銘淇竟然是灑脫的推門而出,下樓離開。
在場沒有一個人阻止他。
連同柳銘璟在內。
因為他也被這首詩給震住了。
雖然怡王世子不喜歡詩書,但這文字之中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讓他熱血沸騰不已。
以前他總覺得寫詩的人文文弱弱的,無病呻吟,卻沒想到還有這等充滿著爆發力的詩句出現。
最恐慌呆滯的是璐國公柳銘華,他的已經不僅僅是被暴擊了,而且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
怎么可能?
柳銘淇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詩來?
他這個不學無術、只知道暴力的蠢貨,怎么可能寫出這樣神仙一樣的詩句來!?
“不!不!不!”
一片寂靜之中,璐國公驀的就吼了起來:“柳銘淇是抄襲的!絕對是抄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