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柳銘淇只能勉強的改為“賢王昔時宴小樓”,勉強還能過得去。
只是強加進入后,他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詩仙李大大。
幸好這個世界也有黃河,不然第一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都要修改,那真是罪孽深重。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柳銘淇在這邊裝完比就走了,葬花樓二樓留下的這群人,老半天才從心神激蕩中回過神來。
讓他們回過神的,其實還是柳銘華的“柳銘淇是抄襲的”的狂吼。
探花郎李敬寬首先就表示了不滿,他倏的站了起來,指著柳銘華道:“狂徒!你怎么敢如此侮辱裕王世子殿下?能見識到這首必將千古傳唱的偉大詩句誕生,那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豈容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柳銘華本來只是發泄一樣的大吼,可看到有人居然敢呵斥他,他頓時就毛了:“你才大膽!誰給你的勇氣,居然敢斥責一個國公?你這是不敬!”
“璐國公此言差矣。”翰林院檢討商樸站了出來,“李年兄并沒有對你不敬,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況且是你先侮辱裕王世子的,這樣的不敬,應該先落在你身上才對。”
“是啊。”
陳欽烈有點陰壞陰壞的,他看似嘀咕的道:“有些人,自己不行,偏偏還不允許別人比他厲害……遇到千古絕句,恐怕他心中正嫉妒得發狂吧?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不是我?”
“撲哧~~”
仇香本來也是輕蹙黛眉,可是聽到陳欽烈這么一說,馬上就忍不住笑了。
那燦爛的笑容,如同撥開烏云的太陽一般,讓人的心里瞬間溫暖開心起來。
原本柳銘華也是很喜歡仇香的笑容的,可現在他卻只覺得羞憤莫名。
看著一群鄙視的看著自己的讀書人,還有旁邊一臉嫌棄的勛貴和宗室子弟,柳銘華再也呆不住了,起身后一句話不說,推門逃離了這個難堪地。
“走了好,走了好啊。”陳欽烈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笑著道:“對于裕王世子的傳世之作的品鑒,如果有這種人在場,那不是就相當于多了一只蒼蠅嗎?”
“陳賢弟,慎言,慎言。”剛才沒開口的何西駿,連忙的叮囑了他兩句。
陳欽烈不以為然,倒是仇香順勢岔開了話題,“李編修,你記憶力驚人,不知道剛才裕王世子所作的詩,你全部記下來沒有?”
“那當然。”李敬寬道,“如此千古絕唱,每一個字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仇大家,柳銘璟,將進酒,杯莫停’……哈哈,二位,我可真是太羨慕你們了,居然能詩中留名,從此流傳千古啊!”
眾人忍不住連連點頭。
仇香和柳銘璟都沒有做什么,就直接被柳銘淇給寫進了詩里。
從此以后,但凡有讀這首詩的人,都會了解,這位仇大家是誰,柳銘璟又是誰,這不是間接的讓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流芳千古嗎?
這也是為什么大家從來沒有懷疑過,柳銘淇是抄襲或者拿著別人寫的詩來裝比的重要原因了。
一看就曉得,這純粹便是現場創作的啊!
想著裕王世子剛才飲酒高吟,豪放不羈的樣子,大家心中都充滿了敬佩之意。
“那就請李編修把這首詩寫下來,然后我們一起邊看邊欣賞吧!”仇香起了身,這么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