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們也是一樣,他們第一次把傷口清洗得這么干凈,看到了破碎的骨頭、破損的血管、撕裂的肌肉……等等,非常觸目驚心。
要不是他們也有不少的經驗,當場就得昏過去。
周太醫沒有昏,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消毒的全過程,并且指揮小徒弟們拿著工具,把碎掉的骨頭給取出來。
慘叫聲和觸目驚心的傷口實在有些折磨人,趙壽很是不想看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握緊了拳頭,觀察了全部的動作。
等到這些步驟都完成了,小徒弟拿起了小瓷瓶,有點膽戰心驚的看了看柳銘淇。
剛才只是蘸了酒精去涂抹,就已經反應如此激烈了,要是這么澆灌上去……
后果怎么樣,他都不敢想。
只覺得自己手上的瓶子有千斤重,拿得手都有些僵硬了。
柳銘淇淡淡的看著他,“怎么?你是大夫還是我是?澆啊!”
小徒弟一咬牙,顫抖著手,小瓷瓶順著小宦官的膝蓋便轉著圈兒的澆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小宦官本來剛才掙扎得都沒有力道了,可現在忽然來這么一遭,痛得他雙目圓瞪,嘴巴大聲痛叫,張大得仿佛要撕裂了一樣。
但是下一刻,他還是撐不住,直接痛昏了過去。
只有身子不斷的抽搐,才提醒著人們他還活著。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小徒弟又倒了一圈過后,就要熟練多了。
看著流出的血水被洗去,又開始流出來,周太醫點了點頭,“開始敷藥吧!涂抹得厚一點!”
“是!”
小徒弟們依言做了。
周太醫又回頭問柳銘淇:“世子殿下,這樣就能完全防止他傷口感染潰爛高燒而亡嗎?”
“處理得及時,應該問題不大。”柳銘淇緩緩的點著頭。
這個世界消毒酒精還沒有出現過,作為第一個被使用的個體,抗體當然不強,所以效果應該很好。
但也不能代表沒有例外,萬一小宦官倒霉呢?
那柳銘淇也沒有半點辦法。
周太醫對少年的說法也沒有意外,大夫都不敢擔保能救活病人,何況只是一種藥物?
不過他對這個消毒酒精卻是很感興趣。
從小徒弟手里拿過了瓷瓶,周太醫說道:“世子殿下,這個消毒酒精還剩下一點,老朽拿著研究研究,可以嗎?”
“可以。”
柳銘淇笑了笑。
他并不是什么藏私的人。
消毒酒精本來就是在大夫手里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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