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柳銘淇來說,哪個提起最近妙味樓的賑災舉措,不是豎起了大拇指的?
特別是現在裕王妃已經命令田榮他們傳消息出來,說這個賑災的主意和辦法都是裕王世子提出來的,更是讓無數人側目。
裕王妃這是在為兒子造勢了,她和裕王已經是快中年的人,得到再多的榮耀都沒有什么用,兒子才剛剛十六歲,這個世界的精彩舞臺,應該他站上去才對。
杜立峰提起了,他旁邊的小珍珠吃吃一笑,也舉起了酒杯:“小王爺,杜王子說得不錯,奴奴也敬你一杯!要是當年我家鄉遇到災難的時候,有您該多好呀……”
柳銘淇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惆悵,便遙遙舉杯,“珍珠姑娘,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老天爺的安排,只要你自己不放棄,一直努力下去,以后難道不能更好嗎?”
“咯咯,小王爺,您可真會說話呢!”小珍珠干了杯中酒,眼神中閃爍著光芒,滿滿的崇拜。
騷蹄子!
柳銘淇身邊的夢心兒冷哼了一聲,臉上卻是淺淺一笑:“小王爺說得真好,那您何不賦詩一首,以表此時的心情呢?”
“呵呵!”
柳銘淇學了剛才夢心兒的語氣,不理會她,轉而和對面的杜立峰交談了起來。
杜立峰的文學素養不高,畢竟從海外小島國而來,才學了兩三年的中文,能熟練的說大康話已經不容易了,還要他精通詩詞歌賦,那簡直是強人所難。
因此柳銘淇和他談論的都是一些市井之事,順帶著加一些鬼怪傳聞。
像是這樣的故事,身為現代人的柳銘淇真是信手拈來,幾個小段子說出來,杜立峰時而歡笑,時而驚呼,情緒完全都不受自己控制。
夢心兒本來一開始還在琢磨,要怎么來讓柳銘淇就范,結果聽著聽著也入了迷。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說笑,時間過得很快。
當小珍珠把喝得醉醺醺的杜立峰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柳銘淇也起身跟夢心兒道別了。
“心兒姑娘。”少年微微有些醉意的問道:“為什么你想要我給你寫詩詞呢?”
“我想要出名呀!”夢心兒也喝了點酒,所以順口說道:“你覺得我比仇香差嗎?”
好家伙,這丫頭的膽子大啊,一上來就劍指京城第一美才女。
“相貌上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柳銘淇沉吟著說:“不過仇香姑娘走的那條路,你現在可走不了……你看看剛才,連活躍氣氛都不會,就知道耍小脾氣。仇香要是像你這樣啊,她能被那么多才子追捧?”
“你意思是我脾氣壞啰?”夢心兒瞪著眼道。
“脾氣壞是因為你肚子里的貨不夠,掌握不了自己的情緒。你要是有了滿腹經綸,自然就能外顯在你的氣質上面。”柳銘淇笑道,“好好想想吧!等到你真正的與眾不同的那一天,我就給你寫一首詩。嗯,就叫做《觀夢大娘舞劍器行》怎么樣?”
“滾!”
夢心兒勃然大怒。
夢大娘!?
本姑娘才十五歲啊,你叫我“大娘”!?
臭男人,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