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碎銀子還真的不方便,輸了那自然沒什么。
贏了的話,還得給你稱一下重,才能知道該賠多少。
像是電視里演的那種,直接拿金元寶和銀元寶出來賭的人,在一樓大廳幾乎就沒有一個。
少年琢磨著是不是以后干脆提前來鑄造金幣、銀幣算了。
特別是硬幣,根本就不用百分之百的純銀,可以加入大量別的金屬,鑄造一個就賺一個的錢,可以發家致富。
可惜的是這只能朝廷來做,發財也輪不到自己。
但是呢,這樣的錢,如果私人拿著也燙手,沒人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去拿。
正在思索之間,柳銘淇就看到柳銘貴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怎么,輸光了?”少年張嘴就問。
“可不是?”
柳銘貴癟了癟嘴,“好家伙,一千兩銀子,才小半個時辰就輸光了!”
“你沒有這么菜吧?”柳銘淇訝然道,柳銘貴雖然不是什么賭神,但因為經常在賭坊泡著,所以技術還不錯。
“誰知道呢?”柳銘貴無可奈何的道:“真是撞了邪了!我一個順子能遇上人家同花,我好不容易摸了一個同花順,又被人家的豹子給吃了!”
“遇上了冤家牌,那也沒有辦法。”
“只能這么想了!”
柳銘貴雖然不甘心,可也沒有去多糾結。
他就是這種性格,輸了就輸了,不想著翻本,也不去懊惱。
賭徒就要有這樣的性格,才是最為灑脫的,這才是去享受的。
他這邊才輸完,柳硯振便跟著罵罵咧咧的過來了。
小胖子柳硯振也是熟人了,同樣是參與柳銘淇牌局的人。
別看他才今年二十歲,人家的輩分可是“硯”字輩,是跟皇帝同一個輩分的。
不過柳硯振算是隔得比較遠了,他的爵位也早就降級到了興國侯的地步。
“怎么?你也完蛋了?”柳銘貴幸災樂禍的道。
“我呸,這到底什么地方啊,真邪了門了!”小胖子怒道:“我本來開始贏了二百多兩銀子的,結果剛才那一把,我看牌的AKQ金順,卻被他悶牌的同花給吃了,幾百兩銀子輸了個精光!太氣人了!”
柳銘淇皺起眉頭,問了一句:“是賭場的莊家嗎?”
柳硯振搖頭:“不是,就一個參局的賭徒,這家伙剛才看不出多厲害,結果這一把真是走了狗屎運!”
少年心中疑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陪著他們繼續轉悠。
結果很快的,第三個輸光的家伙也湊到了他們的跟前。
柳昱函也不說話,只是嘆著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就看他這樣都曉得,已經是被掏空了荷包的表現。
柳昱函長得比較干瘦,也是第一屆扎金花牌局的參與者。
不過和柳硯振相反,這家伙今年二十四歲了,輩分卻比柳銘淇還小一輩,屬于是“昱”字輩的。
柳銘淇問他,“你是不是準備告訴我,你也遇到冤家牌了?”
“怎么不是!”
柳昱函忿忿不平的道:“那家伙本來都輸給我三把了,但最后一把硬是悶開了三張7,把我的三張5的豹子吃了!這難道是上天告訴我,襄陽城不是我的福地嗎?”
“那可不一定。”
柳銘淇冷哼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我覺得這家賭坊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