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里面恐怕聚集了總督府和四川巡撫衙門的大部分掌舵人啊。
他不認識別人,別人可認識他。
而且按照禮數,必須要對柳銘淇行禮除非你也是帝國親王世子爵位。
但這在官場上是不可能的。
丞相曹儀見到柳銘淇,還得鞠躬問好呢!
連葛松道都正兒八經的起來拱手行禮,更別說其余的官員了。
“下官四川巡撫潘弘茂,見過裕王世子殿下。”
“下官四川布政使張子哲,見過裕王世子殿下!”
“下官……”
一群人連著報名字,柳銘淇也沒有記住幾個。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一個熟人何飛。
宜賓知府何飛!
看到何飛,少年心頭一跳,顧不得失禮,徑直問道:“何大人,可是宜賓出事了?”
何飛趕緊搖頭,卻又緩緩的點頭:“宜賓現在還好,不過水流量忽然又比之前增加了,水位不斷的上漲,已經逼近了警戒線。再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半個月,就會出大事兒!”
旁邊的葛松道皺眉道,“你說的是宜賓而已。下面的重慶區域、湖北的巴東和宜昌區域,恐怕早就已經開始了!”
連宜賓都如此迫近警戒線,重慶等地想都不用想,肯定更糟糕,水災說不定已經泛濫了。
“云……南詔那邊有消息嗎?”柳銘淇問道,“問問他們,金沙江上游是不是水流量還在增加?有沒有下暴雨?”
實際上柳銘淇還想問一下,長江的源頭沱沱河這些地方是不是因為冰川融化過多,水流量泛濫?
一旦那邊都開始了的話,形勢就更加不可能樂觀。
不過沱沱河這邊跟四川隔了十萬八千里,他們想要打聽都不行,除非是找西北邊疆的人去問。
但這么一來一去,時間根本來不及。
如若是在南詔境內因為暴雨而導致的水流量激增,那倒是還好,過了這一陣子應該就沒事兒了。
柳銘淇的問題,讓在場的一群人呆了起來。
葛松道忽然察覺到,柳銘淇這個外行人這么一問,反倒是讓人開拓了思路。
對啊!
我們怎么沒想到去南詔問問?
可轉而一想,葛松道的臉色就沉下去了:“這個恐怕有點麻煩,南詔和我們之間沒有信鴿來往。一來一去的溝通,起碼都是十天半個月以后了!”
此時葛松道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柳銘淇說的話。
似乎把南詔納入我們大康的版圖,還是一個很有必要的策略?
頓了頓,他也不去理會柳銘淇,對四川布政使張子哲道:“中平,雖然現在信鴿還沒有回來,但你立刻趕赴重慶去吧,不管那邊現在有沒有出事,反正出事的幾率很大!”
“是!”
張子哲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諾,“但是大人,卑職想要帶一批糧食和銀子過去,這樣即便有什么,也好讓民眾們安心。”
“應該的。”葛松道一邊答應,一邊問四川巡撫潘弘茂,“才茂,如果是預備五十萬人一個月的消耗,你們那里能拿多少出來?”
潘弘茂臉皮子都有些抽,可還是硬著頭皮道:“因為年初暴風雪賑災的緣故,四川的錢糧和庫銀有很大的消耗。下官現在只能拿出五十萬兩銀子和一百萬石糧食出來。”
“少了點,上次鐘相可是帶了不少銀子過來幫忙賑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