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劉仁懷道:“只要讓漢中平原這邊有四川來協防,唐暉便可以認真的守護陜西的西部和西北方向。以唐暉的堅韌和頑強,哪怕是西羌和回鶻同時攻打,不死個十萬幾人,他們別想攻破防線。”
這也是廢話。
唐暉帶的禁軍就有四萬人,其中兩萬禁軍、兩萬預備役,外加一千羽林衛。這些都是可以和西羌、回鶻正面拼殺的精銳。
然后在陜西的駐軍還有三萬在那條防線上,一口氣擁有七萬人,帶隊的又是以堅忍不拔著稱的唐暉,誰遇到都要頭疼。
“不過還是有些緊張啊。”劉仁懷道,“陜西的旁邊就是京畿地區,京畿地區現在的軍隊并不多,最靠譜的還是方開岳率領的三萬禁軍,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地方駐守部隊了,稍微有點薄弱。”
“不要緊。”
柳銘淇道:“咸陽之后還有西安、商洛等十幾個城池,他們要一個個的打過來,恐怕都需要很長時間,我們有的是時間來防守。”
頓了頓,少年又道:“葛松道行伍出身,我相信他一定會有所準備,不會寄希望于敵人的弱智愚蠢的。”
劉仁懷很贊同柳銘淇的這句話。
說起來,去年年底皇上把葛松道從西南調回京城,那真是一個神來之筆。
誰都沒有想到今年會遇到這么重大的戰爭,而作為過去十幾年戰爭經驗最豐富的葛松道,在京城能發揮的作用,是遠遠勝過在西南的。
想來早在一個多月之前,葛松道便已經開始在做京畿地區周邊防御了吧!
不管怎么說,西南對南詔的大勝,讓兩人談話的氣氛都輕松了一點。
柳銘淇也根據自己的一些理解,跟劉仁懷建議了一些對付倭人的辦法。
比如很重要的一點,少年向他提及了倭人的太刀精良,我大康的普通刀刃兵器,很容易被一斬而斷。
一旦兵器被斬斷,士氣必然會下滑,甚至引起恐慌。
另一個世界倭人亂江南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擊潰我大明兵卒的信心,讓他們自己崩潰潰逃的。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戚爺爺要用狼筅還有鏜鈀這樣長兵器的重要原因。
順帶著,柳銘淇便把給了苗炎的狼筅、鏜鈀設計圖給拿了出來。
狼筅本來就是南方的老竹做成的,取材非常便利。
鏜鈀做起來復雜一點,可這也難不倒制作鐵器精良的江南匠人們。
結果劉仁懷拿著這兩份兵器圖稿,卻是一點也不驚訝,“之前苗太升已經給我送了一份兒過來,還有你編寫的‘戚繼光陣’的訓練方法。在今天之前,我已經命令做好了超過十萬根狼筅、兩萬桿鏜鈀。”
靠!
苗黑子還真是憂國憂民啊。
我都說了這事兒應該自己先做出點成就來再說,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在玩鬧。
結果這邊“戚繼光陣”還沒有徹底練出來,你就已經泄密了。
少年心中一陣吐槽,卻也不感覺到太過奇怪。
畢竟依照苗炎的性格,在面對重大危機的時候,他能藏著掖著才怪。
下一刻,劉仁懷又繼續說道:“不過雖然東西做出來了,我也發放給了各地的邊軍和駐軍,但具體的陣法演練,還有你那非常有特色的站隊形方法,卻沒有辦法強制要求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