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堅一驚,“不是說德王殿下沒有興趣嗎?是寧王殿下最為合適啊!,而且聽說好像大康的皇妃已經又有懷孕的了?”
“少主雄臣,必然是不好駕馭,這個可以暫且不說。”尉立錚道,“寧王怎么樣?”
“這要看德王殿下愿不愿意爭,如果他愿意,寧王沒有一點機會。”歐陽堅也沒有藏著掖著,“可是德王殿下從來都表示沒有興趣,他甚至領軍打仗,這樣的皇帝,大康的那些文臣們,可都不大喜歡他啊!這叫自絕后路!!”
“嗯……”
尉立錚想了想,還是道:“可是實力到了一定程度,什么規矩都不會管用吧?”
“只要他愿意。”歐陽堅回答道。
“是啊,只要他愿意……”
尉立錚思索了好久,旋即搖頭不再談及此事。
“不管怎么說,我們交好這位德王殿下是最大的投資。”歐陽堅說道,“不管是寧王繼位,還是景和帝的兒子繼承皇位,他都是不可或缺的人!雖然那些大臣們不一定愿意他當皇帝,但作為大康的定海神針,沒有人愿意看到他受到傷害,就算是皇帝都不行。”
“阿堅你錯了。”尉立錚搖搖頭。
“錯了?”歐陽堅愣住了,“我分析得有錯?”
“分析得很好,但是第一句錯了。”尉立錚道:“我是真的崇敬德王殿下,即便是他比我還要小四歲,但正所謂聞道有先后,而無關歲月矣。所以我是真心的想要和他做朋友,而不是為了你說的那些好處。”
“呵呵!”歐陽堅笑了起來,“倒是我有點功利了。”
他心想,好友這么做,當然也是最好的。
柳銘淇這樣聰明的人,怎么可能分辨不清誰是真心想要交朋友,誰是想要討好巴結的?
只有真心,才能換得真心啊!
……
柳銘淇這邊,熊大寶和張勤回軍營去了,只余下他和柳銘璟在房間。
“你說尉立錚是不是傻的?或者真是熱血青年,看到自己的偶像就什么都不顧了?”柳銘璟躺在了椅子上,懶洋洋的道:“竟然敢讓我們把軍隊開進城里,就放在這別宮不遠的地方!之前的那些小國家的國王,可都沒有這個勇氣啊!”
“既然是想要交好我們,那怎么可能見外?”柳銘淇不以為然的道:“如果是我,我也敢這么冒險……除非是德王和武王不要臉了,在毫無原因的情況下就殺戮他國太子,洗劫這個繁華的城池。……我們敢失去這個大義嗎?”
柳銘璟聳聳肩,沒有再調侃。
的確也是。
在這個人世間,你實力可以碾壓世間一切不服,也可以什么規矩都不講,但這樣的強橫并不能長久,通常一代人過后就完蛋了。
強如大元,在中原也只有百年國運。
但是你如果講規矩,愿意按照規矩來做事情,那么哪怕是大清,都能有三百多年的國運。
這里面的關鍵就是——“規矩”。
就跟你不能“不教而誅”一樣,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你就不能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