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燁王犀利的眸光盯著,夏荷嚇得大氣不敢喘,低垂著頭。
燁王沒想到府里的丫頭這么快就開始維護王妃,她倒是貫會做人。
“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凝翠壓下心里的不安,接過話說道:“王爺,王妃拿著藥包說去東廚熬藥,可能我們走岔了,我回鸞儀院看看。”
說罷,轉身向鸞儀院跑了過去。
燁王給了小武一個眼神,小武跟了過去。
眾人在王府中找了一個多時辰,藍若依拎著藥包突然從鸞儀院走了出來。
凝翠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懸著的心終于落地,眼中的淚再也繃不住,“公主,你嚇死奴婢了。”
燁王盯著眼前的人,深沉的黑眸帶著冰冷。
藍若依的心懸了起來,她不擅長說謊,但是自己消失這兩個多時辰的事她也萬萬不能說,垂下輕顫的睫毛掩住眼內的慌亂,她磕絆地說道:“我吃壞了肚子,一直在茅房。”
燁王挑著眉冷笑,“王妃還真蹲得住,外面已經找翻天了,你是死在里面了嗎?”
藍若依心累的很,剛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就這樣土崩瓦解了,但是沒辦法,有她在乎的人拿捏在別人手中,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真相。
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蒼白、眼神躲閃,明明有事卻不肯說出實情,燁王心中的戾氣又盛,一把捏住藍若依的下巴,“是不是到我王府來作奸細?剛剛是不是與越國那邊接頭去了?”
藍若依顫抖著嘴唇,不知如何開口。
燁王看著她失了血色的唇繼續說道:“以為能治好本王的腿就可以有恃無恐,看來你是真的留不得了……”
“不要啊,王爺。”藍若依伸手握住燁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腕,“王爺,我不止會治好你的腿疾,也會助你打下越國,我真的可以,請相信我,我絕不會做任何對王府不利的事。”
燁王感受到小手的柔軟,不知為何,堅硬如鐵的內心坍塌了一角,“來人,將王妃關到鸞儀院,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她出去。”
藍若依被帶回鸞儀院那一刻,暗暗松了一口氣。
回憶剛才發生的事,她覺得就象做了一場夢。
沒想到邵庸能在戒備森嚴的王府將她劫了出去,還用邱溪的生死來威脅自己為越國傳遞情報。
沒人知道藍若依的芯子已經換了,但是現在的藍若依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她回想著原主那短暫悲慘的一生,不禁唏噓。
燁王在洞房夜那晚曾叫她棺材女,對,她就是從死人肚子里爬出來的。
藍若依的母親只是越國皇帝藍昌身邊的一個宮女,藍昌酒后亂性寵幸了這可憐的宮女,本想將此事壓在心底的宮女沒想到自己會懷孕,結果她成了后宮的眾矢之的。
終是沒有挨到生出孩子便一命嗚呼的宮女僅裹了一口薄棺,就被扔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