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綠眨巴著眼睛,“我怕嚇到你們,再說了,這么晚了都睡了,我不得小點聲嗎?”
“我去看看。”墨染說著就要走,今晚,他越想越覺得那個女人不對勁兒,他感覺,那個女人帶著一個面具,外人根本無法分辨面具后面的臉,不知道是好臉還是惡毒的臉。
“慢著!”蘭渝沉聲叫住了要走的墨染,“我想,公子的意思很明確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羅孚壓著嗓子,不疾不徐道:“你們為何要對她喊打喊殺呢?是怕知道了什么嗎?也許她早就知道點什么,我也讓她知道點什么呢。”
什么什么?
到底是什么?
墨染想不明白,但看眾人,連年紀小的飛羽都陷入了沉思,一臉的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更加抓狂,難道真的就他一個人不明白公子的意思,不明白那是什么嗎?
眾人站立在床前,靜默半響,沒有人說話。
墨染忍不住道:“我去喂馬。”他最受不得這種突然靜謐的環境,喘不過氣。
他打開房門,一只腳還未邁出去,忽而感到寒風陣陣,吹起他耳際的一縷頭發,面上也覺得清冷,不知不覺向走廊深處望去,那兒毫無亮光,也沒聲音,被黑暗包裹著,即使是一個人站在那里,也無法第一時間發現,尤其是一個身量纖細的女人。
墨染走出房門,鬼使神差般朝走廊深處走去,那兒的盡頭是他們開的最小的一間房,里面住著慶國女子袁媛。
他慢慢摸到最后一個房門,蓬蓬敲了兩聲,貼耳細聽里面的聲響,沒有任何聲音,又敲了兩聲,還是無人應答。
睡了嗎?這么快?
墨染使勁晃動了下房門,想要強行進入,今晚他還非得要面對面看著這個女人,看看她有沒有什么心虛的表現,憑他的聰明才智,一定能看出點破綻!
他使勁兒搖晃著,身子也隨之劇烈的晃動,完全忘我。
忽然,后面有一雙手摸上了他的后背,輕輕拍了拍。
“你干什么呢?”是清脆的女聲,是那個袁媛。
墨染停止搖晃房門,快速回頭,卻被嚇了一跳,后面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臉的女子,手里拿著搖曳的蠟燭,照的整個人非常嚇人。
“啊啊啊——”墨染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吸引了房內的松綠,松綠探出腦袋來,只見走廊深處,一個矮小的女人,手持蠟燭,披頭散發,站在墨染的身邊,影子飄蕩在墻上,被微黃的燭光照應的充滿了怨氣與不甘。
確實很嚇人,他剛一探出頭,都嚇得一哆嗦。
袁媛輕輕撩開遮住面目的頭發,睜大了眼睛,問:“你站在我房門前干什么?你想要進去嗎?”
“不,我就是想問你點事。”墨染定了定神,才發現袁媛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去洗頭發去了。
“你這樣,真是有點嚇人。”墨染看著袁媛冷冷的面目,咽了咽口水,“你剛才在哪兒啊?”